廢棋子。但若還想再繼續啟用,她不清不白的身子是成不了任何事的。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暗衛,道:“民間奇人異士不少,你去暗裡尋訪一番,看能不能找到神醫,幫大小姐……想想辦法。”

暗衛心裡將鳳沉魚鄙視了一番,卻還是回話道:“主子,其實要給大小姐治病,最好的大夫不在民間。”

“那是在哪裡?”

暗衛答:“花樓。”

鳳瑾元深吸了一口氣,對啊,他怎麼忘了,這種事花樓舞館裡才是最常見,那些老︶鴇子為了能讓姑娘多賺點兒錢,什麼招數想不出來。想來能再給沉魚想個法子做成處子之身,也不是太難的事。

“那就到花樓裡去找。”他忽然就看到了希望:“只要事情能辦妥,本相重賞。”

“屬下遵命。”

五日後的晌午,鳳羽珩正陪著襄王妃在逛皇后中宮旁邊的小花園。

襄王妃如今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不但不需要下人攙扶,甚至還能走得稍微快了些。氣脈不再急喘,眩暈感也消失不見,這都逛了近半個時辰,竟一點都同覺得累。

她對鳳羽珩是一千一萬個感激,一個勁兒地說:“如果早認識弟妹,我這身子只怕不用拖這麼些年。”

鳳羽珩笑著對她說:“一切都是命,三嫂雖然病了幾年,但這幾年應該也讓三嫂看清楚了更多人和事。待身子徹底痊癒之後,今後的日子也不必過得像從前一般處處著人算計。”

襄王妃點點頭,“是啊!曾經最信任的人卻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死我,種種過往,我可是都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裡,一點都敢忘呢!”

鳳羽珩陪著笑,又想起步家大喪那日三皇子對她表現出來的不同。

看來,那個玄天夜還真是如襄王妃所說一樣在不停的尋找跳板,利用完了一個就去盯著下一個。而之所以對她現出殷勤,只怕是為了那枚鳳頭金釵吧。想在鳳家的兩個女兒身上栓起雙保險?他想的還真美。

“奴婢見過兩位王妃。”一個小宮女匆匆上前,面上帶著盈盈笑意,“皇上到了昭合殿,宣兩位王妃過去呢。”

鳳羽珩笑著點了點頭,“有勞了,咱們這就過去。”

“王妃太客氣了。”再看看襄王妃,道:“皇上說襄王妃身子不好,往昭合殿去還有段路,特地備了軟轎。”

襄王妃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如今身子已經大好,在園子裡轉了這麼久都不覺累,走到昭合殿也是沒問題的。”

那小宮女帶了些許審視的目光看了襄王妃一會兒,這才又笑著做了個請的動手,然後在前頭帶路。

鳳羽珩明白,皇上派了這麼個丫頭來請人,還特地說備了軟轎,實際上就是側面的試探下襄王妃的病情是否真的有所好轉。當聽到襄王妃說可以走到昭合殿,又是在已經逛了近半個時辰園子的情況下,相信這丫頭在天武帝面前也應該說些好話了。

幾人說說笑笑的朝著昭合殿走去,一進大殿,就見天武正端著本摺子看得認真。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將腳步放鬆,沒有打擾,直到過了一盞碗的工夫,天武終於將手中摺子放下時,這才再上前了幾步,齊齊跪拜:“兒媳叩見父皇。”

天武看著襄王妃,不住地點頭。那領路的宮女也上了前去,到天武近前小聲耳語幾句,天武的笑容便又深了些。

“不虧是姚老頭兒的外孫女,果然是神醫。”他看著鳳羽珩,由衷地讚歎。

鳳羽珩亦笑著答:“多謝父皇誇讚。”

天武再看向襄王妃,問道:“老三家的,你如今覺得身子如何?”

襄王妃答:“兒媳經了弟妹的診治,已然大有好轉,是這幾年都未曾有過的。”

天武又問鳳羽珩:“還要治多久才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