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示他管不了了。

鳳羽珩冷目向下方看,問那松康:“他踹你時,疼嗎?”

松康點點頭,實話實說:“疼。”

“那你想想,*取骨,甚至取器官,那些人是怎麼死的?”鳳羽珩這話有兩層意思,一層是譴責,而另一層,便是讓那松康自個兒去琢磨。

松康這人很直接,他腦子裡就一根弦,除了專鑽醫術,他這輩子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半點興趣。什麼譴責,什麼*取骨,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的思維此刻已經直接跳躍至那第二層意思——“你的意思是……疼死的?”

砰!

又是一腳踹了上去,松康再次被踹出老遠。就聽玄天冥道:“左一句右一句的你,跟誰說話呢?”

松康立即反應過來,馬上改口:“縣主!”

鳳羽珩知他這人根本就沒有心,親手殺死那麼多人,居然一點憐憫之意都沒有,面上不由得泛起一層死灰之氣。

松康沒意識到這些,他只是又爬到鳳羽珩腳邊,不停地自語:“我知道,麻沸散根本沒用,或許開刀割肉的時候是有用的,可一旦碰及骨,便立即失去效應。不只*,病人也是,多半是疼死的。可是我研究過更好的麻沸散,也尋遍了天下最好的麻沸藥物,都沒有用啊!”

他呢喃自語,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在那個世界裡,鳳羽珩把那套刀具給了他,還有特製的麻沸散,還教了他比密術畫上還要精湛的開刀之術。從此以後,他行醫濟世,除去這濟安縣主之外,天下無敵。

松康猛然驚醒,瞬間就產生了一個想法。他抬起頭來看向鳳羽珩,突然就說了句:“求縣主收我為徒!”

這時,早已在門口站了多時的端木青終於是聽不下去了,怒氣衝衝的進來,揮了手中佩劍就要往那松康頭上砍去。可惜,胳膊沒落下呢,手腕就被一截鞭子纏上了。

他扭頭瞪向玄天冥:“殿下,松康是北界的人,由下官帶至京中,下官有權處置他吧?”

鳳羽珩幾乎失笑,這端木青是氣糊塗了麼?居然在跟玄天冥講理!

果然,就聽玄天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不成北界三省不歸我大順管轄?”

端木青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纏住手腕的那鞭子再一用力,他整個兒人竟被橫著甩了出去!

好在他有紮實的功夫底子在身,不至於像松康那些摔得那般狼狽,可惜堪堪站住又能如何?他帶回京城來一心想著能給玄天夜治傷鬼醫,此刻依然跪在鳳羽珩腳邊,不停地俯地磕頭,就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在膜拜他的信仰之神那般,心無旁騖。

鳳羽珩卻不再理那松康頤,反到是站起身走到了玄天夜身邊,帶著淡淡的笑同他說:“鳳家庶女鳳沉魚的庚貼我已經帶到襄王府來,真是要恭喜三哥了。只是不知道以後再見了面,是該叫你姐夫好,還是三哥好。”她一邊說一邊回過頭,指著推進來的那輛輪椅:“這是九殿下以前用過的,我們覺得這凡事吧都要有個承傳。現在九殿下的腿好了,正好三哥這兩條腿算是廢了,所以乾脆就把它推到了襄王府來,算是送給三哥的禮物。”

她說話時,笑意盈盈,那樣子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玄天夜實在不想跟個丫頭片子鬥嘴,乾脆地別過頭去。

不過鳳羽珩這人還算挺講究的,她說:“不管怎樣,你們的大婚總還是要進行的,我這當妹子的總不能看著三哥躺著迎娶新人,所以……”

端木青眼一亮,就到聽鳳羽珩說了句:“我至少也能把你治到能讓你坐上輪椅的地步。”他鬆了口氣。

玄天冥沒問鳳羽珩為何要治老三,在他看來,他媳婦做任何事都是對的,甚至當鳳羽珩又對那松康說:“我治他,你來打下手”時,他也認為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