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而且……而且……。”李崇義突然跪在了地上,對李弘說道:“臣深知不該把大唐兵士借於他人,此事臣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跟罪責,但臣自父親領兵打仗以來,深知當初府兵不易,而今被兵部制改後,雖然多了餉銀一項,但兵者,我大唐國之利器,豈可無端剋扣其餉銀,臣雖然談不上愛兵如子,但臣也乃是武將出身,對於兵士感同身受,不敢有絲毫克扣貪墨。”

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崇義,李弘並沒有讓其第一時間起來,而是抬頭看著李上金跟李素節問道:“既然從你倆嘴裡聽到了此事兒,那麼你倆肯定知道,有哪些折衝府有如此卑劣之事兒發生,對吧?正好,這事兒就交給你們兩人查吧,但願你倆沒有牽扯到其中,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們。”

“殿下,臣等不敢,臣等都只是道聽途說,臣也深知無風不起浪,臣等會盡力給殿下一個交代。”李上金跟李素節肅穆起身,躬身回道。

“跟白純一起查吧,單憑你們兩人,怕是沒有幾個人會買賬的。”李弘嘆了口氣說道。

“是,殿下。只是……白純如今人呢?”李上金見李弘臉色不再陰沉,心裡鬆了一口氣問道。

“在孤山。”李弘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崇義,淡淡的說道。

“孤山?”李崇義猛然抬頭看著李弘,眼中充滿了驚詫,心中隱隱感到,今日楊季康借兵前往孤山,怕是與太子有關!

孤山並不是有多遠,其實也不過是西湖之中的一個孤島,高也不過幾十米,所以被稱之為孤山。

雖然在大宋時期才名揚天下,但在這個時候,其山上已經有了孤山寺,跟秀美典雅的風景,行走在山徑之間,頗有一些行走于山林之間的感覺,讓人不由得感覺悠然自得、心情舒暢。

張翌跟沈君諒已經早早在孤山寺門口等候,今日孤山寺山門外,已經被十個頂盔貫甲的大唐兵士把守,普通人今日想要進入孤山寺,顯然是已經不可能了。

而張翌跟沈君諒怕李弘與白純無法得門而入,於是便站在了山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今日楊季康,擺出如此大的陣仗,又是請來的府兵,又是文人雅士、名媛淑女至此,到底是何用意。

白純的馬車在十名便服親衛隊跟尉屠耆的護送下,在山門口停下,隨著駕車的芒種跟獵豹跳下車轅,開啟車門後,只見依然是一襲白色衫裙、頭髮自然的束在腦後,如剛剛降臨凡塵仙子般的白純,緩緩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張翌跟沈君諒,算上前幾日,這也算是第二次見白純了,但離得遠遠的看著白純雲淡風輕、典雅風情的樣子,神情還是顯得有些痴呆。

而正在進山門的其他文人雅士、名媛淑女等人,在不經意回頭間,看見白純緩緩在芒種、獵豹、尉屠耆的簇擁下,一步步向臺階上走來時,都是不由得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一位真正降臨凡塵的白衣仙子,像是緩緩向這邊飄來。

張翌跟沈君諒愣了一會兒,待緩過神時,白純已經快要走到他們兩人跟前了,於是兩人急忙向前兩步,見禮後有些詫異的問道:“不知李公子,為何不曾陪同小姐一同前來?”

白純微微一笑,讓兩人感覺像是春風拂面,心神跟著微微一蕩,耳邊便傳來白純好聽的聲音:“公子今日有要事兒在身,無法抽身前來,便由奴婢一人前來。”

看著貌若天仙的女子,沒有一個人忍心提及她的身份,竟然還是一個奴婢,連良人都算不上。

所以,看著這麼美麗的女子,聽到以奴婢自稱,讓他們都不由得心生憐惜,恨不得把最為尊崇的身份放在她身上。

兩人心裡也是同時抱怨著,也不知道那位李公子對這位仙子有什麼意見,為何連一個良人的身份都不願意為其辦到,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忒是可惡了些!

“請恕在下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