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光溜溜的身子居然真個硬生生衝破承塵,頂開樑柱,一頭躥進了簾板之內!

毒魄心裡有數,逃掉的那一個,才是他要殺的人,真正殺掉的這一個,只不過是個可憐的替死鬼,猶且是個賣了身又賣了命的替死鬼。

刀鋒剎時暴起,宛若冷刃幻飛,流波盈空,在刺耳的銳嘯聲裡對著屋頂展開密集又快速的劈斬,但聞“咚”“咚”之聲驟似狂砂撼動,更著殞石舞擊,木石濺潑下,整座“洞天閣”都像在搖晃了。

有驚叫聲紛紛傳自四周,還夾雜著人們奔走的步履聲,喝問聲,原本綺麗平靜且帶著脂粉溫馨的夜晚,立刻變得沸騰起來。

望一眼地下分成兩截的屍體,毒魄強行抑制住自己那一聲幾欲出唇的嘆息;不錯,那是個女人,一絲不掛的女人,這女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長得是否好看,但現在,卻絕對沒有丁點美感--鮮血浸泡中的兩截軀幹,再加上狼藉遍地,糾纏盤繞的五臟六腑,幾如一雙被野狗啃碎的布娃娃,殘缺得悽慘。

簾板上裂口斑駁,處處刀痕,就是不聞動靜,那崔秀,果然刁狡!

毒魄走近視窗,輕輕招呼一聲,隨即越出,面對的,正是南宮羽那張驚疑不定的臉孔,這位“七巧槍”的眼神裡,明顯的畫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收刀入囊,毒魄一言不發,管自疾步前行,南宮羽緊趨於後,就這樣,兩個人悶著頭直來到拴馬的地方才站定下來。

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下,毒魄目光空茫的向前平視,雙手擱在膝蓋上,卻是攢握成拳,下垂的唇角不住抽搐,每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