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嗎?”

“抓住了。哈哈,我都想不到踩進陷阱的居然是林紅兵。這小子果然裝瘋!看他還能玩什麼招兒。你現在要過來嗎?”

柳下溪笑了:“今晚我不回了。抓到他吳女士跳樓一案可以結案了。”

柳下溪心情很好,回頭一看,清荷把搭在胸口的被單給掀了,走過來重新給他蓋好。瞧了一會他的睡顏,平時瞪得老大的眼睛閉上了,長長地睫毛安靜地守護著眼瞼,漂亮的鼻翼均勻地呼吸著,菱形的嘴唇豔得要滴出血來……伸出手指捏了一下他的鼻頭,清荷嚶嚀一聲,伸出手胡亂地拍動著。

柳下溪覺得小腹收緊,暗罵了自己一句“畜生”。

站起身,深呼吸了一下。臥室裡開著空調,還是覺得有些燥熱。

他開啟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的燈亮著。

朝客房望過去,平時總半開著門,今天關緊了,想必清荷的兩位室友已經睡下了。

他進了廚房想給自己倒杯涼水,卻看到灶上蓋著一隻碗,開啟一看,一碗白蘿蔔絲……嚐了一根,酸酸甜甜的非常爽口。這肯定是清荷為他準備用來醒酒的……不由得捂住了眼睛,感動得想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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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溪早起,走進客廳意外地發現黃隨雲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見影象聽不到聲音,走近一看他選擇了靜音。

黃隨雲回頭看到他,打了一聲招呼:“柳哥,早。”

柳下溪笑道:“音量小一點臥室聽不到的。怎麼不多睡會兒?”常聽清荷說他的幾位室友,見面次數雖然不多卻也十分熟悉。

“姚風起得早,把我鬧醒了。你沒事吧?”黃隨雲見柳下溪並沒有宿醉後的倦態,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電視上。

“姚風呢?”柳下溪舒展手臂,準備出門晨跑。

“他跑步去了。”姚風一向早睡早起,每天充當著鬧鐘的角色。比腕力換餐票,整幢校舍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別看老丁塊頭大,力氣遠不如姚風。黃隨雲覺得這一兩年實地考古,肯定充當了導師的勞工。仔細想一想,也對啊,考古得陡步翻山越嶺,沒力氣怎麼行?

柳下溪剛跑出小區,就看到姚風迎面跑回來。揚手笑道打了一聲招呼,步子停下了。

“柳哥,我能不能跟你談談?”

“好啊。”柳下溪雖然驚訝卻沒表現出來,他想不出姚風要跟他聊些什麼(昨夜清荷沒來得及提起姚風找他有事)。

兩人坐在小區的休閒亭廊裡,姚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道:“我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考古隊會出大事情。”

“怎麼說?”柳下溪對考古的事並不瞭解。

“去年冬天,我們根據的文獻,勘測到一個古墓群,還沒跟當地的政府報備,帶路的嚮導突然離奇死亡。”

“離奇死亡?”

“是啊,一點預兆也沒有。那天早上我起得早,天還沒亮,山裡有霧,冬天又很冷。我走出帳篷發現他倒在帳篷外,穿著外套,臉被凍青,沒有外傷。後來,當地的警察來了,詢問了一下口供,考古的活動也停止了,我們在當地停留了三天,警察放我們離開。並沒有告訴我們嚮導的死因。這一次教授申請全手續,後天就出發。”

“能不能再詳細一點?”光從這幾句分析不出案情。

“我們一共有五個人,除了我還我的導師蔣教授,另外三個人是西南大學的文若元教授跟他的助手劉持平與他的弟子姜文菜。蔣教授跟文教授以前呆過同一考古隊,兩人交情很好,勘察古墓群的資料是文教授提供,裡面有些象形文字,文教授不認識。考古最難的是辯認文字,蔣教授是這方面的權威。他收我為弟子是因為他認識我爺爺。文獻裡的地址,跟現在的名稱不一樣,加上地質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