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長達幾個世紀的旅行。

設有開啟的機制,也就說明了這座張家樓並不是一個死穴,我猜想,很可能和群葬的制度有關係,大概每隔幾代,依據祖訓,死去的張家人就要被移入這座古樓之內。

只是不明白,這是如何和清代的樣式雷扯上關係的?樣式雷擺明了姓雷,皇家姓愛新覺羅,兩者沒有理由為神秘的張家樓埋單。

怎麼看怎麼搖頭,連思考的方向都沒有。小花往後一靠,就道:看樣子,可能要回到鐵盤那裡,才能有眉目。

他說的有道理,悶油瓶那邊面對的是一道機巧的機關封石,開啟的訣竅,應該就在這四個圖形中,我們這裡的鐵盤,就許就是揭開四個圖形所蘊涵訊息的解碼盤。具體如何,確實只有到了鐵盤邊上才能知道。

經過幾天的休養,我們的體力都有恢復,小花的傷口也早就止血,回去也沒有什麼大風險,於是開始作準備,想到那條通道是一個巨大的麻煩,不可能頻繁地在通道里穿梭,便準備了一星期用的水和食物,又怕洞內的空氣流通太慢,在洞口搞了一個排氣扇,靠的是成都的哥們從村裡借來打穀機,買了一大捆電線,接到懸崖下的拖拉機電池裡,

我本來的想法是否幾桶汽油,直接一路燒過去,一了百了。但考量到狹窄的山洞裡,氧氣很容易燒完,形成氣閉效應,很難真的燒起來,而若使用鼓風機往裡鼓風,過往念建築的時候學過相應的知識,知道這樣一來,裡面會變成一個高溫窯,本來就不是特別穩定的岩石結構,說不定會被我們給燒塌。

小花沒法再施展自己飛簷走壁的絕技,我們安分地爬回洞口,檢視了那些鐵衣,發現他的鐵衣裡,那些血跡上,已經長出了手腕長的黑毛,一團一團,黏了血的地面上也全是。

凡是有一點血跡的地方都長了黑毛,這東西他媽的和真菌一樣。

抖開我穿的那件,倒是還好,沾到小花的血的地方有被感染,其他部份完全沒有。小花說,我有寶血在,不用害怕,就這麼走進去應該也沒關係。他穿鐵衣,也可以揹我過去,

那鐵衣已經極其重,穿上了再揹我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加上洞穴的高度很底,人都站不直,背一個人更夠嗆。

兩人合計來合計去,他又想了一個辦法。由我戴上防毒面具,穿上鐵衣先進去,一邊走,一邊在洞頂上架設巖釘,吊上一根滑繩,這樣,一旦有人拉動繩子,吊在滑繩上的東西就會前進。他的體重很輕,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吊過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於是照辦。

下面的巖釘吊上來,小花給我穿上鐵衣,似乎是感覺得有意思,拍得我的鐵衣梆梆響,在他的鼓勵聲中,我走進洞裡,就覺這傢伙底子裡其實和胖子一樣不靠譜。

用巖鍾把特製的巖釘釘到洞頂的巖壁縫隙裡,我學過結構工程,知道三角受力的方式,特意在一個地方釘入三到四個,就算吊相噗選手都問題不大。搞定一切大概花了三小時,手都麻了,沒有再遇到什麼危機。

洞的盡頭,鐵盤還是那個樣子,竟然還有輕微的金屬敲擊聲從底部傳出來,但已不似劇烈的敲擊,聽著很接近重掛的東西被風吹動接擊鐵門產生的聲音。

我脫掉鐵衣服,完全汗溼了,溼得好比洗過澡一樣,跟著將小花拉進來,架起照明的礦燈,在洞口處堆上一堆迆火,澆上汽油,以防頭髮突襲,又把帶進來的食物,燒酒放妥,立即開始比對鐵盤和照片。

兩個人戴著防毒面具,這一次沒有發生喉嚨失聲的狀況,可那東西非常重,脖子非常難受,小花建議速戰速決。

照片上石壁刻的東西,果然就是這鐵壁,所有花紋都完全一樣。不過鐵盤四周,並沒有照片中石壁上刻的三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