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得很。還說,讓您明天早點去,讓廚房裡做您最喜歡吃的酒糟魚。”

十一娘忙拉了她到一旁問:“你看見五姨娘和七少爺沒有?”

“看見了!”琥珀笑道,“大舅奶奶特意指子七舅爺給我看呢!”她笑得越發燦爛起來,“七舅爺長得和夫人有五、六分相似,穿了件丹白色的繭綢直掇,戴了赤金的項圈,像觀世音面前的金童似的,不僅模樣兒俊俏,而且進退有度,一看就是富貴人家讀書的小公子。

七舅爺知道我是您派去送名帖的,還讓我代他問夫人好呢!我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五姨娘聽到訊息趕了過來。拉著我問了半天夫人的事,還賞了我一錠銀子。”說完,從衣袖裡掏出半個小小的銀元寶,看上去有最少有一兩的樣子。“珊瑚姐嫁給了大舅奶奶的陪房,如今做了大舅奶奶貼身的媽媽。是她送我出的門。我聽她說,七舅爺回到餘杭後就養在大舅奶奶屋裡,大舅奶奶待七舅爺和床少爺、庚少爺、康少爺一樣,五歲就啟了蒙,如今一本《幼學》快讀完了。不僅會作詩,還會寫文章呢!”

羅扳興的次子叫羅家庚,王姨娘生的三子叫羅家康。 …

十一娘聽了又驚又喜。

驚的是沒想到羅大奶奶把羅振鴻養在她的屋裡,喜的是五姨娘和弟弟在羅家都過得比她想像的好多了。

她吩咐琥珀:“把我的箱籠開了。我要挑些宮裡賞的貢緞給幾位侄兒、侄女做衣裳。”又覺得這禮太輕了,“把裝首飾的匣子也拿來,我再挑幾件首飾給兩位嫂嫂。”然後去徐令宜那裡挑了幾塊上好的端硯、湖筆。

“好在幾年才來一次。”徐令宜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打趣道,“要不然,家底都要被掏空了。”

十一娘心情好,和他耍花槍。

“怎麼?捨不得?”一雙秋水般的睜子橫過去,“我們名動燕京的永平侯不會這樣經不起揮霍吧?”自有股瀲灩之色。

徐令宜看著心動不己。貼著她後背站了,雙手箍著她的纖細的腰肢,輕輕地嗅著她的脖子:“你也知道是揮霍啊?誰輪到這揮霍的事都有些心疼的。你怎麼也要想辦法讓我心裡好過些吧!”氣氛十分的暖昧。

十一娘眨了眨眼睛,轉過身去,藕臂軟軟地搭在了徐令宜的肩膀上。

“侯爺,”她斜睨著他,“你要妾身怎麼安慰你好呢?”聲音柔得能滴得出水來,眼睛亮閃閃的,顯得有些狡黠。

徐令宜心裡暗暗好笑。

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十一娘要是有膽子在隔扇外立滿了小廝、丫鬟的書房裡跟他共效于飛,那她就不是十一娘了。

“我想想看……”他沉吟道,“唱個小曲?或者是……”他盯著她因為後仰而顯得特別豐盈的胸,“跳個胡舞?”

“妾身都不會,”十一娘嘆氣,“這可怎麼好?”

“我教你唱好了!”徐令宜說著,在她耳邊低聲地哼了幾句,十一娘滿臉緋紅,“侯爺這是跟誰學的呢?”敗下陣來。

徐令宜望著她有些狼狽的身影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辭了太夫人,和徐令宜帶了幾個孩子去了弓弦衚衕。

幾年不見,羅大奶奶豐滿了很多,看上就有了幾分年紀。羅四奶奶沒有羅大奶奶的模樣兒好,反而經老,看上去和原來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三個人站在垂花門前就笑成了一團。還是羅振興重重地咳了一聲,大家才矜持了些。

“這是七弟!”他輕輕地推了推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孩子,向他引薦徐令宜和十一娘,“這是永平侯,這是十一姑奶奶!”

“侯爺!”那孩子恭敬地給十一娘行禮,“十一姐!”

徐令宜微微點頭,十一娘看著他和五姨娘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眼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