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美得很,你爹他好吸菸,我怕都被他吸了,以後多了再說。”董氏一邊吃一邊說。

果然啊,果然。

如果僅僅是煮肉放一點,或疼痛難止,或犯了痢疾,服用一點自然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一旦提到吸菸上,恐怕就別有用心了。

江雨晴憤憤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厲聲說道:“爹,娘,還有大哥,嫂子,你們都過來聽著。可能你們不知道,咱娘說的這個罌粟,還有個名字叫大煙,開得花好看的很。甚至確實點治病的作用,但書上有記載。說得清清楚楚,這大煙吸了能上癮,一旦上了癮,戒也戒不掉。跟鬼上了身似得,得一直不停的吸,最後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知道為啥煮出來的肉香了吧,就跟樹林裡那些毒蘑菇一樣。越是花豔豔的好看,它越是有毒,這罌粟就是有毒。”

閨女再怎麼樣也跟著先生讀了這麼多年書,見識還是有點的,而且聽她說起來不像是胡說八道。董氏有些後背發涼,現在想想還後怕,她看向千尋,問道:“尋哥兒,晴妞說的是真的假的?”

千尋哪裡聽過什麼罌粟,不過他百分百相信。江雨晴說的沒有錯,這種時候,她絕對不會含糊,雖然不清楚她哪裡知道的,哪本書寫的他也 沒聽說過。不過他還是使勁兒點了點頭,嘴裡,“嗯,是有這麼回事”。

江野一聽,立馬從梅蘭的手裡奪過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董氏倒吸了一口冷氣。越像越覺得不對勁兒,罵道:“日他娘了個大血逼,這個死不要臉斷子絕孫的毛蛋,我說他咋那麼好。還免費送,說是吸著味道比旱菸強多了,幸虧我沒有捨得讓你爹吸,原來是想叫咱們上癮上了鉤,相當於給咱下了套,這樣以後再賣給咱!”

反應過來的董氏。把啥都理順了,又一拍大腿,繼續罵:“咦,我日他浪娘,這個生兒子沒屁眼兒,生閨女當窯姐兒的,咋能這樣害人唉!不成,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得去保官!”

坐在一旁沒有吭聲的江子愚,吧嗒吧嗒吸了口旱菸,輕輕吐出一股白煙,他何嘗心裡不後怕,孩兒他娘當初把得緊不讓吸,其實好幾次,他都想把那罌粟殼給研碎了撞到煙鍋裡給吸了,幸虧忍住了,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他娘,你先別急,我這不是沒有吸上癮麼。要真是有這樣的惡果子,咱得趕緊給那些抽了的人都說說,要是晚了,真弄個家破人亡,可咋辦!”江子愚說道。

董氏猛地站起來,去灶屋裡,拿了根小擀麵杖,還有當初烙饃的鐵烙子,風風火火就出了門。江子愚緊緊跟在後面,江雨晴和千尋也趕了上去。

“咚!咚!咚……”

幾聲清脆的響聲,立馬引來了不少人圍觀,周邊鄰里聽到聲音後,也都紛紛開門出來一看究竟。

“來來來,都趕緊出來,人命關天的大事啊!”董氏一邊敲,一邊喊,直到人越來越多,最後圍成一個大圈,一個兩個亂問到底出了啥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個時候,董氏才停了手裡的敲打,遞給江子愚,大聲說道,“我先問問,北頭的毛蛋還還給誰家罌粟了,就是那個大煙,名字不一樣,就是同一個東西,給誰了,趕緊站出來?”

江子仁的婆娘,也就是江雨晴的二大娘金氏站了出來,問道:“給我了,說是能吃能治病,還能當煙吸,咋了?”

江子明的婆娘,也就是江雨晴的三大娘張氏也站出來,問道“也給我了,給咱二嫂說的一模一樣,到底咋地了?”

等搞清楚董氏說的是啥之後,江子豐家的謝氏,江子林家的姜氏,還有一個都站了出來,一個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謝氏的大炮性格,喊道:“小野他娘,趕緊,別賣關子了,到底發生了啥事,那個罌粟咋了?”

“咋的了?”

董氏照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