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脫口道:“您面板這麼白這麼好,穿熒光色也不會顯黑呀。”

殷酥酥失笑,打趣兒說:“你們一顆顆糖衣炮彈砸下來,我都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說著,她忽然注意到一塊黑底紅紋的蘇羅,拿高了展示到費疑舟眼前。

“這種花色怎麼樣?”殷酥酥明眸清澈,晶亮晶亮地看著他。

她眼睛太亮,專注時彷彿凝結了銀河星光,費疑舟被晃了眼,一時竟看得有些出神,沒有答話。

殷酥酥輕聲:“費先生?”

費疑舟便低眸看向她手中的蘇羅,漫不經心點了下頭:“好看。你喜歡就好。”

“你也覺得好看,那就這個吧。”殷酥酥彎起唇,口中笑道:“這個花色穩重又不古板,還挺別緻的,給你做領帶也襯你氣質。”

費疑舟看見她笑,唇畔便也不自覺地微勾,“看你平時的穿衣風格,我還以為你會選一個淺色。”

“淺色我也看到幾個不錯的,但是跟你不太搭。”殷酥酥將選中的布料遞給羅啟山,隨口續道,“你平時出席的場合也比較正式莊重,還是深色系最妥帖。”

費疑舟眉眼間的懶倦裡染上一絲愉悅,直勾勾盯著她:“謝謝你為我考慮。”

“……不客氣。”殷酥酥乾笑了聲,心道,本來買單付款的也是你,為你考慮不是應該的嗎。

那邊,羅啟山將選好的花色記錄下來,緊接著便取來一條軟尺,笑著說:“

小姐,麻煩您站起來一下。()”

≈ap;ldo;以前這個工作都是我們來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助理小姐笑嘻嘻地接話,“我還從來沒見過羅老師親自量尺寸呢。”

“好的。麻煩您了羅老師。”殷酥酥點了下頭,放下手包站起身。

羅啟山說:“請平舉雙手。”

殷酥酥剛照做,一道嗓音卻冷不丁響起,淡淡地說:“我來吧。”

話音落地,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羅啟山訝異地回過頭,儒雅面容難得地顯出一分迷茫:“費先生,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費疑舟說話的同時,踱著步子走上前,從羅啟山手中接過了軟尺,態度疏離而溫雅:“我未婚妻不太習慣別人近她身。”

“原來如此。”羅啟山笑著點頭,退到一旁拿起紙筆,準備做記錄。

殷酥酥雙手舉在兩側,眼睛瞪著費疑舟。

不多時,屬於他身上的冷香侵入鼻腔,霸道地佔據了她所有呼吸。她硬著頭皮紋絲不動,感覺到軟尺圈住自己的脖頸,連帶著他涼而硬的指尖,也輕輕摩挲過她頸動脈處的面板。

肩寬,臂長,頸圍。

費疑舟臉色平淡如水,那雙統攬大權的屬於絕對上位者的手,拿起軟尺,淪為了只為她一個人服務的量體師。

費疑舟報出了幾個數字,均被羅啟山一個不落地記下。

接著是胸圍。

殷酥酥心跳停擺半拍,在男人的手牽著軟尺從她胸口環過時,終於不受控制地紅了臉。

趁他傾身上前的剎那,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在他冷白色的左耳旁小聲低嗔:“我什麼時候有這種奇怪的習慣?”

張口就來。

說謊都不用打草稿嗎?

莫名其妙給她立什麼古古怪怪的人設。

費疑舟面色冷靜自若,也低頭貼近她小巧的耳朵旁,用只有她能聽見的音量道:“這個習慣如果奇怪,那你奇怪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什麼意思?”殷酥酥迷茫地側過頭。

費疑舟垂眸看著她,仍是那副不染纖塵的清冷矜貴之姿,平淡地說道:“我希望你只習慣我一個人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