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擰開面前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兩個女

孩口中的曲雁時,殷酥酥當然知道。()

華語影史上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十九歲出道,參演的第一部作品便斬獲了金鹿獎的最佳新人獎,靠一張有硃砂痣的神顏和神級演技強勢出圈,吸粉千萬,成為了當年的微博之夜微博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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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睦之墓》是影帝曲雁時進軍電視劇領域的第一部作品,早在籌備之初便引來了各方關注,女主演也是當下圈裡最炙手可熱的大花之一凌楚。

不怪兩個小姑娘這麼激動,曲雁時被譽為亞洲娛圈第一顏,殷酥酥以前走紅毯的時候見過曲雁時三次,三次都被驚豔。

那是一張無法用任何詞彙準確描述的容顏。

冷淡,桀驁,陰鬱,破碎,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

出道十三年,緋聞滿天飛,卻硬是沒有留下過一張醜照黑圖,試問哪個女孩子能抵擋得住曲神的魅力?

研讀會進行到四十五分鐘時,導演宣佈休息十分鐘。

殷酥酥走出會議室,從許小芙手裡接過紙皮燒麥,吧唧啃了口。繼而滿足嘆息。

嗯,碳水的快樂任何肉類都無法替代。

比起殷酥酥的享受,許小芙卻顯得格外緊張。她左顧右盼,小聲道:“酥酥姐,你吃快點,要是被梁姐知道我給你買這麼高熱量的早餐,她會罵死我的!”

“看你嚇得。”殷酥酥好笑,揮揮手裡的燒麥,“我換個地兒吃吧,免得連累你一條小命。”

許小芙感激不盡,朝殷酥酥做了個雙手合十的作揖手勢。

遠離了劇組人員的聚集區,一路吃著燒麥瞎溜達。

沒一會兒,殷酥酥來到走廊的盡頭,邊啃燒麥邊透過窗,看城市街景。

吃著吃著,忽然,一陣歌聲從身後飄然而至。

[桀驁的鷹,披了歲月風塵與一身黃昏,

何時倦怠,何時停歇,

何時能有歸程。

南去的雁,覆了千里黃雲與大雪紛紛,

何時安定,何時靠港,

何時能有歸程。

我想搭上那返鄉的列車,

淡淡回顧那裝著我青春的城。

我想風把思念捎去遠方,

輕輕送給我無法忘懷的姑娘……]

那歌聲喑啞又低沉,十分的悅耳動聽。隱隱綽綽,如夢似幻,仿若留戀人間的一縷豔魂,飄蕩在空氣裡。

殷酥酥微驚,燒麥也忘了咬,就這麼怔怔地回過頭,順著歌聲的方向尋覓過去。

歌聲來自樓梯間的拐角。

一個男人,一個正在抽菸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短袖t恤,微長的短髮乾淨柔軟,明顯完全沒打理過,有些凌亂地堆積在頭上。他靠著牆壁,閉著眼,哼著歌,嘴裡風輕雲淡地溢位煙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棟大廈,樓梯間也有窗,晨間並不算暗。但他逆著光,身形籠在一片晦色的陰影裡,殷酥酥一時沒有看清他的臉。

只覺得,這是個連頭髮絲都

() 透著頹懶和散漫的人。

心裡有了念頭,就看出了神。

殷酥酥捏著燒麥站在原地,驀然間,耳畔的歌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嗓音,沉沉的,帶著絲輕慢的笑意,冷不防問:“好聽嗎?”

“……”殷酥酥臉色突的變了,已經聽出這個聲音。

男人終於轉過頭來,一雙烏色的眸充滿興味地看向她,眼尾處略微上挑,一顆紅色小痣像極了硃砂,美得頹喪陰鬱,觸目驚心。

殷酥酥結巴了,好半天才蹦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