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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一口濃痰吐到地上,從駱伯言吐痰的情形來看,他是想把這一口痰吐到駱仲行的臉上,但是,他已經沒有這個氣力了。一口痰吐了之後,他喘成一團,眼睛裡流出了淚水。
駱非白趕緊輕輕地捶著,說道:“爹!你老人家不要生氣,這件事讓孩兒來處理好了。”
這時候冷月從裡間出來,駱非白將手中半粒雪蓮實,交給了冷月,簡短地說了一句:
“護著爹!”
他挺身大踏步向前邁了兩步,橫著身子站在床前。可是躺在床上的駱伯言卻厲聲叱喝:
“你們都給我走開,走!”
駱非白緩緩地退到床邊,痛苦地叫道:“爹!”
駱伯言吃力地揮著手,掙扎著支撐起上身,喘著氣說道:“非白!我的孩子,你且聽爹的一句話。從現在起,爹承認了你的媳婦,她已經算是我們駱家的人。”
冷月立即跪在地上,流著眼淚叫道:“爹!謝謝你老人家。”
駱非白心裡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不知爹在這個緊要關頭,為兒媳婦定下名份,是為了什麼。
駱伯言老爺子繼續說道:“非白!看你的氣宇神情,你恩師將你調教得大致不差,衝你的本領應該可以自保,你現在立刻給我走,離開駱家大院。”
駱非白回身在床前跪下了,他痛苦地說道:“爹!原諒兒了不孝,在目前這種情形,要兒子離開你老人家,兒子是做不到的。”
駱伯言急得連咳數聲,臉色嗆得血紅,他揮手不讓駱非白來攙扶他,掙扎著靠著被褥,怒氣不息地說道:“你……留在這裡做什麼?你要拔出劍來跟你二叔拚個死活?還是要將你二叔趕走?孩子!你錯了!”
他的說話語氣緩下來了,可是氣喘的嚴重,使他不能將話一氣說完。他閉目養了一會神,又接著說道:“孩子!駱家大院不是書香門第,也不是積善人家,但是綱常倫理,還沒有敢去破壞它!你想想,你這樣一拔劍之間,這倫理之情,還有什麼?”
駱非白滴著淚說道:“爹!道理孩兒是懂,可是……”
駱伯言阻止住他說下去:“你能懂得,足證你恩師教導得不錯。孩子!這種事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絲毫差池不得。
任憑別人如何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孩子!聽爹的話,帶著你媳婦走吧!”
駱仲行靠在門口,削瘦的臉上,透著一種古怪的表情,是感嘆?是愧疚?還是譏消?讓人分不清楚。他搖著頭說道:“我應該叫你一聲大哥。大哥!你這些話很能感人,可惜你說晚了,早些說,說不定落不到今天這種局面。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大哥!除非你將戈平的下落說出來,要不然,非白賢侄和侄媳婦恐怕就不容易走出駱家大院的。”
駱伯言剛一瞪眼睛,就隨著嘆了一口氣,說道:“老二!你……”
駱仲行立即說道:“大哥!現在已經不是我了!你看!”
他一抬手,從房門外進來三個人,一字排開,堵住在門前。
駱非白霍然而起,冷月也立即站起身來,兩個人快步站到床頭前,和三個人對面站著。
駱仲行說道:“大哥!這件事你實在用不著固執,非白賢侄就是將他們三個全都砍了,對你的傷勢,沒有一點幫助,這情形和一個月以前,並沒有改變。大哥!何苦!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為戈平隱瞞,但是我覺得不值。”
“老二!你真的讓我生氣,年紀都一大把了,連人格二字都不能領會!”
“你用不著罵我,我還是為著你好。”
“你要真的是為我好,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才對。”
“大哥!只要你的一句話,就可交解藥,他們立即走人。我呢!駱家大院自然也容我不下,拍拍屁股,也就滾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