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聽你的話,我走!”

朱火黃輕輕拍著老回回的手背,轉面向馬原說道:“馬原兄!……”

馬原立即說道:“朱爺!請你不要這樣稱呼,不論你代表什麼意思,我都不敢接受。我馬原雖然不是什麼人物。但是,在你朱爺面前,我一諾千金,只要有馬原一口氣在,老回回夫婦不能傷損一根汗毛,除非……”

朱火黃立即攔住他說道:“好兄弟!沒有除非二字,你一定要將老回回送到猩猩峽。我們會在沿途等你,河間府也許就是我們再見面的地方,請記住,戈姑娘還要你護送到南湖的煙雨樓。如果我陪戈姑娘去了,豈不是讓天婆婆她們嚇了一大跳麼?”

馬原一點也沒有因為這個笑話笑出來,他神情莊嚴地點著頭,轉身去備馬。

老回回站起身來,蹣跚地走過去,牽著馬,將老婆扶上坐騎,自己也爬上馬背,剛一說道:“朱爺!侄小姐……”

下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轉過頭去,僵著那多肉的脖子,抖動緩繩,馬兒就得得地邁開蹄,走出木屋。

朱火黃走到馬原的馬旁,說道:“老回回是江湖上少見的好人,好人應該有好報。”

“朱爺!我會盡力,請你放心。”

“我們河間見!”

“河間見!”

馬原剛一催動坐騎,朱火黃道聲:“慢著!”

他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布包,從裡面倒出五六粒珠寶,送給馬原,說道:“雖然你是天山大漠草原之鷹,路上也不能沒有盤纏,帶著吧!以作不時之需。”

馬原遲疑了一下,終於伸手接過,納在腰間鏢囊裡說道:“朱爺!戈姑娘!請多珍重!”

雙膝一磕,馬兒立刻奔出木屋,一陣蹄聲之後,四周很快歸於寂靜。

朱火黃站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

戈易靈擦乾自己的淚水,叫道:“朱伯伯!你難過了!”

朱火黃沒有回頭,回答的聲音是平靜的,說道:“沒有。我這輩子難過的事經歷太多了,國恨家仇,如果要難過,我早就瘋了!我所以沒有瘋,因為我知道光是難過是沒有用的。”

戈易靈忽然問道:“朱伯伯!你……”

朱火黃淡淡地說道:“走吧!我們也不能再拖了,河間府不是個短路程。而且,從明天起,你要改扮男裝,我要比現在還老些,咱們爺孫二人,平平安安地到河間,好辦正事。”

戈易靈趕緊準備馬匹,一面問道:“朱伯伯!到了河間,我們能找到我爹嗎?”

朱火黃躍身上馬,說道:“姑娘!我要告訴你一句話,成之於人的事,我們不要去想它,唯有成之於己的事,我們自己才有把握。你爹會不會在河間府出現?那是求之於人的事,我們想也沒有用。我們認真地去訪察,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決定在我們自己。懂我的意思嗎?姑娘!”

戈易靈心頭一凜,她不但懂,而且深深領悟到朱火黃這一段話涵意之深遠和雋永,她實在想不透朱火黃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令人莫測高深,尤其令她想不透的,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麼被稱之為“笑面屠夫”!

兩匹馬就這樣在黑夜裡,開始踏上征途。說是“征途”,那是一點也不過分的,遙遠的路程,充滿了不知如何的險惡,而去追求不可預測的結果,這正好比是出征的戰士,挺胸迎向戰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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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清晨,一樣的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