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朗說,他打算結婚。」

子思呵一聲,「他有說是同我結婚嗎?」

王伯母沒好氣,「當然是你。」

「呵,那關我事,請伯母把話說下去。」

王伯母長嘆一聲,「子思,人窮志短。」

「伯母,有那麼好的子女,伯母不窮。」

伯母總算露出一絲微笑,「你說得太好了。」

她到底想說什麼?

看她表情,她像是來說真話的,可怕,世上最可怕的是真話。

「子思,日朗很煩惱呢。」

「為什麼,因為有第三者?」

「不是,他怕齊大非偶。」王伯母雙目炯炯地看著子思。

子思只得報以微笑,「伯母把我看得太高,我也不過是自食其力的一名打工女。」

王伯母可不理她,自顧自說下去,「我們家需要日朗,他不能離開家。」

子思忍不住說:「那麼,有煩惱的不是日朗,而是你們。」

「父母弟妹的事即日朗的事。」

「那麼,此事與我無關,你找日朗商量解決即可。」

可是王伯母並無適可而止,她斥責子思:「你採取這種不合作態度,將來如何入我家的門?」

子思像吃錯了藥似回答:「喔,我幹麼要進你家的門?」

王伯母馬上站起來,自己開啟門離去。

子思看看鐘,她前後逗留了十分鐘。

黃昏,日朗來了,「我媽來同你開過談判?」

子思點點頭。

「你沒有錯,她也沒有錯。」

子思忍俊不住,「那真是社會的錯。」

「子思,你看,我的頭髮都白了。」

子思說:「王伯母擔心的不外是你弟妹的學費及生活費,付給她,即可贖身。」

日朗瞪大雙眼,「那我們如何生活?」

「我這邊有,如果有機會結婚,何必分彼此。」

「不不,我不可以接受。」

「王日朗,你想想清楚吧。」

日朗沒精打採的走了。

承方知道此事,十分感慨:「瞧,女子有妝奩多好,隨便嫁什麼人都可以。」

「表姐,你也掙下不少了。」

承方露出一絲笑,「你是真的不必進他家的門,彼此不投機,去串什麼門,自己弄個小洋房,謝絕探訪。」

子思問:「日朗會接受我的建議嗎?」

承方答:「我勸你不必擔心。」

子思知道承方根本不覺得日朗有什麼了不起。

她倆坐在酒吧裡痛飲。

承方說:「什麼世界,像我們這樣花容月貌,錦繡年華的女子,竟無男伴。」

子思笑得打跌。

「最近你聽了那麼多倔直的真話,耳朵有無受傷?」

「我對人生改觀,開始覺得虛情假意自有存在的價值。」

「王伯母的真話多難聽,無理取鬧,強詞奪理,句句針對她個人利益。」

「這種母親是很多的。」

「對,將來,王日朗仍然照顧父母弟妹,你則照顧王日朗及其子女。」

「無所謂。」

「偉大。」

「偉大的是家父,他並沒有限制我怎樣花錢。」

這時子思猛地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她跳起來,撲過去,扯住那英俊小生的衣袖,「喂,你!」

那男生立刻把她拉到一邊,「小姐,有話慢慢說。」

「你記得我是誰?」

那男生倒也坦白,「不記得。」

「我是同你買藥的那人。」

「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