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飄,你這個工分條肯定不是你的,和你在一起工作的那幾個知青全部都是三四個工分,你這個工分條有七公分,這怎麼可能,而且名字的地方還被你給撕下去了,肯定有問題,我要去核實一下。”

蔣欣欣拿著孔飄遞過來的工分條,一臉義正言辭地開口道,這樣不真實的工分條,她實在沒有辦法登記。

看著蔣欣欣不願給她登記,孔飄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十分囂張地和蔣欣欣嗆聲。

“喂,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就算是沐禾婉在這裡,她也要給我乖乖地登記,你不要廢話了,趕緊給我把工分登記上。”

孔飄完全沒有任何心虛的表情,她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法,就算是沐禾婉現在在這裡,她也能夠做到理直氣壯,她才不相信沐禾婉真的能拿她有什麼辦法。

“你這個工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給你登記,你就算吵得再大聲也沒有用,我要去和村裡的幹部去核實一下。”

說著,蔣欣欣就從座位上站起身,準備去後面的大隊長的辦公室核實一下孔飄的做工情況。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轉身離開,孔飄就對著她的臉狠狠地抓了一把。

瞬間蔣欣欣的臉上就留下了三道指甲蓋的痕跡。

這時沐禾婉捂著耳朵從外面進來,她是真的不想聽到孔飄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

“出什麼事兒了嗎?”沐禾婉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一邊走一邊詢問。

當沐禾婉走到蔣欣欣的身邊時,第一眼看著蔣欣欣的臉上被抓了三道指甲印,瞬間火氣就撞上了頭,她是讓蔣欣欣過來幫忙的,不是讓蔣欣欣來這裡被欺負的。

“我四姐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沐禾婉看著蔣欣欣臉上的傷,眼睛有些發紅,所有人都感覺得到她在生氣,同樣孔飄也感覺到了。

孔飄看著沐禾婉發飆的樣子,瞬間就有些心虛,她剛剛可以囂張跋扈,那是在面對這些鄉下人的時候。

但是在面對沐禾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她甚至有一種想跑的衝動。

不過她知道現在她還不能跑,如果跑了今天的工分就沒有了,乾脆她來一個惡人先告狀,最好讓沐禾婉覺得自己理虧,這樣沐禾婉就可以不和她計較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孔飄瞬間就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她十分得意地開口怒懟沐禾婉。

“沐禾婉,這記分員的工作是你的,你憑什麼讓別人去做?你要是做得了就做,做不了就把位置讓出來,我們公平競爭,憑什麼你想安排誰就安排誰?你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做些工作嗎?”

孔飄的話剛剛說完,沐禾婉拿起放在一旁的墨汁,抬起手就直接潑進了孔飄的嘴裡,嗆得孔飄瞬間說不出來話。

她對孔飄怒目而視,語氣清冷地開口:“你罵誰阿貓阿狗呢?我告訴你,記分員的工作你想都別想,這輩子都輪不上你!”

“啊!”

被潑了滿口墨汁的孔飄終於緩上一口氣,隨後就驚叫出聲,她看著雙目猩紅的看著沐禾婉,失去理智直接就對著沐禾婉撲了過來。

沐禾婉在動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防備,她見孔飄撲了過來,眼睛瞄準孔飄的肚子,準備抬起腿踹過去。

只不過她的腳還沒有踹到孔飄,孔飄就被一個從後面衝進來的女人抓住了頭髮,直接給拎住了。

“好你個臭娘們,居然誘騙我男人,把我的工分條給騙走了,你膽子是真大,敢用你的兩工分換走了我的七工分,老孃辛辛苦苦忙碌了一天才掙了七公分,你就想搶走,你真是瘋了吧?”

村西頭的馬大嫂突然出現,驚呆了在場看熱鬧的人,他們都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馬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