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一亮,抱著她用力親了一口:“爺的福晉真聰明!”

“不過沒事瞎琢磨罷了,像築壩什麼的我就不懂,你可別說出去讓人笑話我。”她確實是不懂水利的,說的這些還是很久以前在小說上看到的。

“能改善民生的,一點子主意也是好的。只是植樹造林卻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還不能照本宣科,得因地制宜……”這工程施行起來也不小,具體還得看地方官的才幹。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嘛。”她咕噥道,說起人,她又想起一事來,“今年選秀皇阿瑪給弘晝指了個側福晉,爺卻連個格格也沒有。”

“嗯。”他一點也不在意。

“哎,宗室親戚裡好多人指了嫡妻側室的,這一筆筆的賀禮,花費不少呢。”

他聽著這味怎麼不對呢,斜睨她一眼:“感情你遺憾‘爺連個格格也沒有’是因為賀禮只出不進啊?”

“呵呵。”她乾笑,嬌軀在他危險的目光下開始悄悄遠離,“我不擔心,不過再等三年,那時也出孝了……哎哎,我跟你說,妮莽衣跟赫舍裡公爵府家的秀……女打起來,不然也會指進……啊!”

她不過稍微抱怨一聲,他有必要啃得她差點連骨頭都不剩嗎?啊?!在床上廝磨了一整天……這傳出去怎麼見人啊。羞惱之下,閉目側身,不理某色狼。

“是我錯了,下次絕不再這麼放縱!”弘曆可憐兮兮地再次保證,捧著素問端進來放在桌上的粥哄著她吃飯。“吃點吧,不吃身體受不了,都一天了。”

她呼地轉過來,薄被將自己卷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個頭,小臉嫣紅,美目怒火燃燒:“你也知道一天了?額娘知道的話非得訓我……”

“是我不對,乖,吃粥吧,吃完我們一起到承乾宮給額娘請安。”確實有些縱情了,不過他們也算是久別,額娘連這個都看不順眼可見平時愛挑雲珠的錯,不然她怎會這麼小心翼翼的。弘曆想起大婚以來夫妻兩個聚少離多,留下她自己一人在深宮中,又是為他打理內宅又是替他孝順父母悌愛兄弟姐妹的,不由心疼了。不過難得見雲珠這麼惱火,小孩氣的模樣,他又覺得好笑又可人,分外嬌豔啊。

“哼。”弘曆剛回來,早上沒去請安,晚膳後可不能再不去,不然熹貴妃就真正惱了。想到這裡,她只得不甘不願地順某人,乖乖吞下遞到嘴邊的雞絲燕窩粥。

喂完一碗粥,成就感大漲的某人又屁顛屁顛地搶過素問她們的工作,不顧她羞窘反抗地給她擦臉拭身體……穿衣服。

被迫接受服侍的雲珠,一路羞紅著臉,無奈滿足某人新起的興趣,偶爾給那笨手笨腳的人一個白眼,他也滿臉寵溺毫不在意,十分享受服侍妻子的過程。

夫妻兩個膩歪個沒停,殊不知正院那兒正酸味滿天飛。

打探到四阿哥回來的訊息,收拾打扮得光彩亮麗前來請安的眾格格侍妾站在正院大廳等了大半個時辰後才被郭嬤嬤等人打發了回去,明明看到小宮女進後院通知了,卻連兩人的聲音都沒聽著。

皇上都放爺的假了,又沒什麼事,兩人關在房裡一整天,連出來支應一聲的工夫也欠奉,想都知道在幹什麼!不甘不願往回走的眾人心中又嫉又恨。爺又不是福晉一個人的,憑什麼佔著人不讓她們見啊?平日裡一副賢惠大度的模樣,私下裡還不是妖嬈風騷地緊著爺不放……

“可惡!”高露微一回屋子就忍不住將高几上的瓶花連同高几推倒在使勁往地,秋水般明亮嫵媚的眼眶泛紅,眼底滿是銳光地盯著一邊不敢出聲的臘月:“你說,是福晉好看還是我好看?”

她為了得寵,花費了多少心力,她絕不能忍受還有女人比她更得四阿哥的心意。

臘月小心地應道:“自然是主子嫵媚纖楚,惹人憐愛。”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