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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滾!”
“是——”
一個灰溜溜的影子快速翻滾著離開。
桑瑪面向侍衛們,繼續她皮笑肉不笑的“問安”好興致:“吃過早點了嗎?老皮莊上的早茶很不錯,難不成還要我伺候你們用粥?!”
然後就是氣壞了的若蘭。
“若蘭,他是我的相好,皮相不錯吧!”
若蘭死瞪著她。
“你也知道我跟那個什麼丈夫的‘義絕’了,可也不至於為他守什麼節的,那麼再找個不錯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對,是不?”
繼續瞪?那好!“還有,你家的事我可以解決了!”
呵呵,這回……應該不會被她教訓了吧!啊?
另一邊、門口,某人也在瞪她。
“說什麼胡話呢!”相好?皮在癢的是她!
“幫幫忙,那個若蘭的事情……”只好求他,反正他不幫她就找他兄弟!
他繼續瞪她。
“來來來,吃早點吧。你其他的不吃,雞頭米蓮子粥一定要用的!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工夫剝的,你不吃就塞給你帶來的人吃!”
嘿嘿,就知道這招有用。
“怎麼樣?這新剝的雞頭米可是好東西,多吃可以康健長壽的。”
“太甜。”
“呃?那放的可是冰糖!貴得不得了的冰糖!”他一碗粥可是她好幾天的生活費,還好意思挑揀!
他抬頭給個冷眼,“太甜。”
然後就在她的面前,把兩碗粥全吃個精光——
“那碗是我的!我的!幹嗎全吃掉啊!”
* * *
氣憤不已地躲在狹小的船艙裡寫字兒,一張又一張,一疊又一疊。誰讓她喜歡“賣弄”呢?他一見她用炭筆畫的表格就將她扔來這個“據說”只比欽差的艙房差一丁點的號子裡,讓她默寫這大半年來的“見聞”。
“總要給人一個理由,為何我得半路離開那好幾天……誰讓你留我一晚上的!”他冷冰冰地講著冷笑話。
不過她認為他是在掩飾不好意思!因為那些侍衛的眼神……讓她也好想開殺戒的!
茶,是貢品碧螺春,比她辛苦弄來的要貴上幾十倍;
菜,都是給欽差的,除了新鮮程度其餘的讓人咋舌。
這一回,他名義上是去平糶,實際上是去檢視福建與臺灣的民生,以及廣州的口岸關稅,還負責多帶幾個會各式技藝的洋教士回宮,任務其實非常繁雜又沉重。
桑瑪也乾脆躲在艙裡不出門,終於在壓榨乾腦袋裡所有的聰明才智以後,才將江南的糧米魚鹽的價錢、紡織作坊的規模收入,官員們在百姓口中的風評,本地出了名的文人和藝人,還有七七八八的稅賦和外地進的米麵情況,全部寫了個分明。
累啊!眼睛酸、胳臂疼、腦袋暈。
拖拉拖拉地頭一回下船,居然已經是十天以後的事情了。哦,對了!她還在剛上船時睡了兩天……其實也沒幹過多的事情啦!
伸胳膊踢腿拉拉筋骨,眼見他帶來的幾個人、對她侍衛服腰帶上配的那把豪華漂亮的倭刀有著掩不住的嫉恨,她發覺給自己找到個樂子。
“各位,要不要比畫、比畫,練練刀啊?!”
“他們幾個怎麼精神那麼萎靡?”胤禛回了臨時衙門後,奇怪地問道。
“剛才大家一塊兒切磋武技,耗了些體力罷。”其實是這些眼高於頂(其實是看不起女人)的傢伙們的自尊心與自信心遭到嚴重的打擊。
“誰贏了?”看她春風得意的模樣兒也知道。她在失蹤前就是皇城裡出了名的快刀,現在大概更甚。看蘇州地頭上的那些小混混對她誠惶誠恐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