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塊錢拿走。”

“兩千就兩千,我們還是寫個合同吧。”

劉宇浩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錢,數了二十張交到阿慶手中,其實以如今港幣的匯率來說,一千多塊錢買一塊廢料的確是貴了點。

這塊廢料如果是放在解謙他們那種地方,怕是三百塊都有人願意賣,劉宇浩之所以沒有再還價,一個是因為實在沒有必要再為那些蠅頭小利和別人多費口舌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讓阿慶和自己籤一份正式的賭石買賣合同,畢竟高記的夥計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塊毛料是別的客人解下來的廢料。

但別看現在還是廢料,可劉宇浩解漲以後就不好說了,如果那個客人只是途經旅遊的還好說一點,可要是那客人原本就是高記的常客那就麻煩了。

利字當頭,再好的朋友都有可能會翻臉,何況只是些生意上來往的人呢?簽過正式合同就不一樣了,以後出了天大的麻煩也不可能和他有關係,一切都是高記的責任。

“籤合同?”

阿慶顯然沒想到劉宇浩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所以愣了一下,但想起老闆說要滿足這個客人的要求心裡也就釋然多了,笑著說道:“那請您稍等,夥計馬上就會幫您把合同列印出來。”

劉宇浩點點頭微微一笑。

在賭石買賣中交易完畢之前必須要簽訂合同,那買賣合同可能是唯一能保證買賣雙方利益的依據,畢竟一塊不能開口說話的石頭是不認識主人的,如果將來發生糾紛,合同的重要性就突顯出來了。

而且,這塊被客人解廢了的石頭在他們眼裡,那是半分錢都不值,但剛才阿慶說的話卻好像是白送了劉宇浩一個大人情似的,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蓋章、簽字、付錢,買賣合同交易雙方各執一份,直到劉宇浩把這一切都做完了以後海叔才晃晃悠悠的走過來。

看了那塊所謂的半賭毛料,海叔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攏著手懶洋洋的站在一邊,心想:“這也能叫賭石?得虧他們有臉在合同上寫出來,這樣的破玩意十年前邵氏珠寶每天都要把它們當垃圾處理三四噸。”

劉宇浩卻和海叔的心思截然相反,撫摸著賭石的皮殼,劉宇浩開心地咧開嘴笑了,這塊賭石是典型的木那場老坑種毛料,想必那個客人買的時候價格不會低。

而真正可惜的是那客人解石的手法和選擇下刀的地方都存在著很大的問題。比如說,要是那個客人能選擇從沒解過的皮殼那一邊下刀,只用切下去兩公分不到就能看到綠意了。

但偏偏那皮殼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縱是海叔那樣的老師傅都漠然視之,賭石眼光一般的人就更看不懂為什麼那錶殼的松花會那麼鬆散了。

“海叔,高記這裡提供解石機嗎?要不要錢?”

海叔一怔,摳門兩個字眼就刻在劉宇浩腦門上了,癟了癟嘴說道:“你有見過賣賭石的地方沒有解石機嗎?”

可以說,這句話已經相當不客氣了,倒不是海叔對劉宇浩這個人有意見,而是他從進到邵氏到現在已經足足四十年了,眼看著邵氏馬上就要易手怎麼能不著急呢。

而且,新的老闆信誓旦旦的把自己帶出來轉悠了半天,卻沒能拿出能挽救邵氏這麼多解石師傅失業命運的手段,不得不說,海叔現在內心的失望也是人之常情。

劉宇浩笑著搖了搖頭,煞有其事地說道:“海叔,不管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我那個兄弟對解石懂的不多,這塊賭石還是要你幫忙我才能解開的,呃,要不這樣吧,一會賭石解漲了大不了我算你一份,就當是勞務費怎麼樣?”

海叔只是苦笑了一下,說道:“勞務費就免了,辭職書我明天是會送到解石場的,剛才阿慶仔也跟我談了一下,要是我願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