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在望著旁人。那眼神如黑白無常的勾魂幡,讓人情不自禁之想入非非,跟著她轉悠。

好一雙媚眼。沈雲談收起小覷之意,凝了心神,運氣在腹。也不知她這雙眼睛究竟煉了多久,才有這樣勾魂奪魄卻又不冶豔媚俗的效果。

掌櫃的早已巴結上來,端了茶水,請他二人入座。

徐子清明顯沒有顧妍那般自在,有些尷尬地坐在了十九對面,向沈雲談禮貌地笑笑。沈雲談禮貌回禮,又微微閉眼,氣息暗湧,轉而向顧妍溫柔一笑。顧妍心神一震,竟也不由自主地回了一個笑意,這才覺得跟在唐十九身邊的人不簡單,不敢多加放肆,只垂手坐在一側,替三人斟茶。

十九的手一片冰涼,滑膩膩地全是冷汗。

顧妍巧笑倩兮:“師姐,這位大哥是誰啊?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十九橫了她一眼,依然沒啥好臉色,指了指顧妍與徐子清,向沈雲談道:“我師弟師妹,徐子清,顧妍。”

又指了指沈雲談:“沈雲談,我……”下面卻不知說什麼好,她實在不知該如何介紹他們倆的關係。

總不能告訴他們,這個男人是她在山下搶回來當夫君的吧!

卻看沈雲談喝了口茶,禮貌地笑笑,正要開口的樣子……

十九慌了神,萬一這傢伙再胡鬧……

沈雲談不疾不徐,含情脈脈地看著十九:“愛慕者,我是她的愛慕者。”

“噗……”徐子清被喝在嘴裡的茶嗆到,拼了命地咳嗽。

十九慶幸自己沒喝茶,要不然也會失態。

沈雲談的表情比顧妍還要無辜,看看十九,又看看徐。顧二人:“難道,不可以嗎?”

顧妍眼波流轉,愈發膩歪在沈雲談身上,柔聲道:“當然可以,只有師姐這樣的人,方才配得上公子。相公,你說,是不是?”

徐子清有些失神,一時沒理解。

愛慕者?唐十九會有愛慕者?那樣霸道潑辣的虎姑婆還會有男人喜歡?然而不可否認地,看到唐十九與沈雲談曖昧的神色,他的心突然失落了下。

他再也不是那個紅衫女郎心中的唯一。

沈雲談客客氣氣地笑道:“聽說兩位新婚燕爾,為何會突然下山?”

徐子清愣了半晌,才回過神氣,正要開口,卻聽顧妍“嚶嚀”一聲,身子軟倒,歪在自己懷裡。徐子清大驚失色,一把抱住妻子,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抬頭向十九怒道:“你對妍妹妹做了什麼!?”

十九愕然,頓時怒雲滿面:“我對她做了什麼?我兩隻手都擺在桌子上吃飯,能對她做什麼?我又何必對她做什麼?徐子清,你把你自己也看的太高了些。”

徐子清顧不得與她分辨,只是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兒,連聲叫掌櫃的準備客房。掌櫃一臉苦相:“官人,客房都滿了,要不你和這兩位打打商量,看看能不能騰一間出來給您?”

“打什麼商量?沒有商量!”十九怒不可遏,“反正他就覺得我是害了他娘子。既然如此,幹嗎要我騰屋子給他!”凝在眼眶裡的淚珠,終於忍不住,順著臉龐滾滾而下。沈雲談厭惡地盯著那一男一女,卻依然帶著笑意:“十九說不騰,我就不騰。”

徐子清咬牙切齒:“我早就知道這般狠毒的女子不會放過妍妹妹!當時一味苦纏,我看你是我師姐,不好明確拒絕,並不代表我可以讓你得寸進尺地傷害我的妻子。”他一向自視甚高,總認為唐十九愛他愛得刻骨銘心,一定會因愛生恨做出對顧妍不利的事情。故新婚之時,藉機逼唐十九下山,莫要傷害他的新婚佳人。

豈料成婚不過四五天,顧妍就開始生病,先是頭痛惡心,接著發展到一時一時的昏厥。因此這次下山來,便是為了尋醫問藥,醫治妻子。雖然顧妍堅持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