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是在你家做過工,可是也害過你們家啊。”

她那天也聽到了,沈燕芳打了很多茉莉花,害得何家損失很大,具體損失是很多女工做十年的工資。很多女工做十年的工資,估計是一個人做一輩子才能賺到的錢。沈燕芳害何家損失了那麼多,何家放過她就算大好人了。

何亭亭隨口道,“都是鄰里,畢竟是要說一聲的。”

他們何家肯定不會覺得何家有問題啊,但是對外呢,怎麼也得意思意思說上兩句的。再說了,說是賠罪,去到了肯定不會做賠罪這麼傻的事的,只是表達了一下關懷而已。

何建畫有些不解,見何亭亭不說話,而是在想什麼,便不好意思再問。

她和何亭亭年紀差不多,沒道理何亭亭懂她卻不懂的,自己再琢磨就是了。

過了沒多久,何奶奶和林玲玲就回來了。

林玲玲搖著頭感嘆,“沒想到沈燕芳竟然這麼貪婪,這麼死性不改,真是沒救了。臺|胞的錢,是那麼好偷的嗎?聽說上面很重視,估計會槍斃呢。”

何亭亭心道,偷錢超過三萬塊,本來就是要槍斃的,沈燕芳偷臺|胞的,影響極其惡劣,更要罪加一等,槍斃可也沒什麼可惜的。

可是她只敢自己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怕又被何奶奶和林玲玲教育一番。

晚飯時間,家家戶戶都討論沈燕芳死性不改偷臺|胞錢的事,有人說何家太過善良,差點害了沈二,又有人說怪沈燕芳太貪心,一個打工妹,竟然敢偷三萬多,比得上那些有名的江洋大盜了。

吃完了晚飯,何亭亭拉了何學進書房,壓低聲音問,“爸爸,你放過沈燕芳,是知道她會去偷沈二伯公家裡的錢的嗎?你怎麼知道她就會去偷錢啊?如果她不去偷,就白白放了她嗎?”

“亭亭,你好好讀書,別管這些事。”何學有些頭痛,女兒怎麼就這麼想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何亭亭拉住何學的手直搖,“爸爸,你就告訴我嘛。你什麼都不讓我接觸,就不怕我將來被人騙了嗎?”

她這話才說完,外面響起劉君酌敲門的聲音,“亭亭,何叔,你們要喝茶嗎?有何叔的大紅袍,也有亭亭的花茶。”

何學一滯,揚聲道,“不喝。”然後看向正望著自己的女兒,他覺得,不用等將來女兒會被騙,就怕現在,就會被劉君酌那小子騙了。

這麼想著,嘆口氣,說道,“你媽媽去派出所看沈燕芳時,沈燕芳不認錯,還表示下手輕了。這樣的人呢,算是窮兇極惡型的。正好我們村裡來了臺|胞,爸爸就想試試……”

何亭亭聽得目瞪口呆,“爸爸,如果沈燕芳真是窮兇極惡型的,來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

“她短時間不會做,起碼得謀劃好。在她謀劃之前,肯定知道村裡來了臺|胞。我算是給了她機會,沒想到她還是走了這一條路。”何學簡單地說道,然後敲敲何亭亭的小腦袋,“好了,別想了,出去看書或者看電視。”

至於沈燕芳會不會選擇一條正常人走的路,何學看她的性格,很肯定她不會。不過這些事他知道就好了,用不著詳細跟何亭亭說。

何亭亭捂住小腦袋,想了想問,“沈二伯公得罪過爸爸嗎?”

“有點。”何學點點頭,仍然不打算詳細解釋給何亭亭聽。

那三個臺|胞一來借了他的名頭選廠址要優惠,損害他的名譽,讓他不滿;二來說什麼家裡孩子和何亭亭年齡相當,可以從小定親,讓何亭亭跟他們去苔灣做童養媳。那語氣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何學表示自己很生氣。

他的女兒需要去給人做童養媳嗎?就是八人大轎來請,他也不肯讓女兒嫁啊!臺|胞而已,真當自己高人一等了?

何亭亭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動,將這次事件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