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狐狸如洪昌澤氣得這樣,她的道行不淺。

我努力忍著笑,恐怕雙眼出賣我,只敢看著窗外。

澤叔在接著的二十分鐘內如熱鍋上的螞蟻,急躁不安,搓手踱步。

跟著他同我說:「我已決定離婚。」

我表示惋惜。

「你已經聽說了是不是?好事不出門,我本事

沒你父親大,連老妻都不要我了。」

澤叔這次弄得焦頭爛額,在我面前使勁訴苦,

反而覺得他也有可愛的一面,人總不會黑墨墨黑得

透頂,總還有天良未泯的時刻。

我說:「你不能放嬸嬸走。」

「怎麼求她?」澤叔瞠目。

「有幾種辦法,看你是否還重視她。」

「重視,當然重視,她是我四個孩子的母親,

玩笑開不得,萬一她帶著贍養費胡亂去嫁個光棍,

洪家顏面何存。」

雖然自私,說得也對。

「那隻得跪下來求,寫悔過書,同陳鎖鎖小姐

斷絕來往。」

澤叔臉色灰敗,說來說去,他不肯放棄陳鎖

鎖。

當晚我把麥公抓出來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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