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這便令她更擔心了,怎麼會無端端的惹上案子呢?

輾轉難眠,半夜睜開眼,只見臥室裡一地清朗月光,偏偏身側無人。

他的氣息縈繞鼻尖,心頭彷彿若被針刺一般,一陣陣的疼。

從來沒想過,會這樣思念他。

她也曾想過,要他生不如死,要他痛苦不堪。可當他真正陷入了不堪之地時,她內心隱痛。

她與他,斷斷續續的糾纏,卻誰也沒有逃開。

她嘆了口氣,趴在枕上,小憩了一會兒,待到天光大亮便起身。

一到警局,江冉就看到了蔣明。

蔣明是律師界的泰山北斗,類似案件應當處理過不少。看到蔣明,江冉的心也放下不少了。

江冉向他匆匆瞭解了下案情,因案子有些疑點,警方有所保留。

如今所知的,不過是嚴至安體內積聚了大量的質氰化鉀。此舉明顯是謀殺,而如今警方所掌握的證據矛頭皆指向嚴緒。

嚴緒作為嚴至安的兒子,確有作案時間,而作案動機也存在。

蔣明一臉愁色,證據雖有疑點可終歸是證據。

見蔣明的模樣,江冉心頭一驚,卻聽蔣明又說:“這起案子,疑點重重,嚴先生的殺人理由並不充分,只是……”

“只是什麼?”所謂的疑點,她不敢相信,只想聽聽蔣明的轉折。

蔣明嘆了口氣,這起案子裡,唯一有力的證供竟是一段影片。可這段影片的來源很可疑,蔣明向來不打無把握的仗,便將這一段留在了心裡,不欲多言。

“嚴太太是要去看嚴先生嗎?”蔣明轉了個話題。

江冉點了點頭,又問:“可以保釋嗎?”

蔣明搖了搖頭,證據雖有疑點,但足夠起訴。

“涉嫌謀殺的案子,一般不予保釋。”

江冉心頭一跳,連保釋也不能保釋,那這起案子不是很嚴重?

“他……他要坐牢?”

“罪名並沒有落實,嚴太太不要擔心。”

一個個都叫她不要擔心,可她怎麼能不擔心呢!

“蔣律師,你是這方面的權威,這起案子裡,他到底……”她是不願意相信嚴緒謀殺的,即使關係再疏離,他們到底是父子啊!

蔣明臉色沉沉,並未回答。

江冉眉頭緊蹙。

手續很快辦妥,江冉被引至拘留所的小房間見嚴緒。

拘留所環境並不好,小小的房間一片陰暗,寒氣透骨,江冉不由打了個寒戰。江冉暗自難過,這小屋子已經是陰暗逼仄了,何況裡面。

嚴緒被警員帶出來時,卻依舊光彩照人。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絕不輸人半點,他走時穿了一件家居衣衫,此刻立在那裡,兩個著了墨色軍裝的警員,警員身姿筆挺,嚴緒卻絲毫不輸他們氣魄,半點也沒有落拓模樣。反倒是她,憂心一夜,面色憔悴。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室內沒有一絲光,暗沉沉的,人和影子近乎融成一色。

嚴緒見她,一臉的愁色,反倒安慰:“別擔心,沒事。”

怎會不擔心呢,都已被拘留。

“嚴緒,你……”

嚴緒知道她所想問的,只笑了下說:“你信不信我沒做過?”

她信又能怎麼樣呢?

她抬頭看他,眸光裡只餘憂色。她自然是相信他沒有做過的,那個人,再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

何況,依嚴緒的手段,要殺一個人也犯不著讓自己惹上麻煩。

嚴緒只淡淡一笑說:“你信我便好了,我就算再冷血,也犯不著去殺他。”

江冉默了許久,嚴緒只靜靜地看她。

自拘留處出來,江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