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梁,謝謝你為我做的,可是,不值得。”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我記得,這是你媽媽的嫁妝吧,聽江諾說,當初銀行要收的時候,你哭了許久?”

她垂下頭,那時銀行要將家中一切值錢物品都收去,其它的,她都不在乎,唯有這一對杯子,她知道是爸爸最喜歡的。

“五千萬,一次,五千萬……”

江冉回過頭,看了一眼嚴緒,嚴緒微勾嘴角,似笑非笑。她心中惱怒,別過頭對邵致梁說:“他果然,只是想逼我。”

“冉冉。”

江冉笑了下,緊緊的拉著邵致梁舉牌的手:“致梁,你只是我的律師,你做得夠多了,不需要再為我做些什麼了。”

邵致梁默默地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如舊,只是,心緒不再寧靜。

在她心裡,他永遠只是律師嗎?

半年前,她怯生生的走到他面前,一張清秀的臉上,十分憔悴。她將手裡是一堆欠條遞給他,平靜的說:“邵律師,這場官司可以打嗎?”

望著那堆欠條,他愣住了。

地下錢莊的債,不是打官司就能解決的。

她的神情疲憊,無力地問他:“可以嗎?”

他很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