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唉,生活怎麼就這麼難呢?為什麼每回挨災受難的都是我呢?就說這大棚吧,才養上不到半年的魚,光人來禍害就禍了兩回。老天不公啊……”

“想那麼多幹麻?先解決好眼前的事是正理。 抓不抓得出那人是牛書記的事,牛書記即然已經說了這話,還有他辦不到的事情麼?再說了,村兒裡馬上要大批改棚了,你就這麼肯定人家還在惦記著你的這個棚啊?你呀,快別在這唉聲嘆氣的,趕緊過來收拾吧!!”林銳鴻不客氣的將林銳祥數落了一通。

從小,兄弟兩人裡林銳鴻就是個有主意的,重要的事林銳祥一般都聽他的,家裡有事也要跟林銳鴻商量一下。現在林銳鴻這麼說了,林銳祥想想覺得也是道理,搖搖頭把大棚被毀帶來的愁苦暫時拋掉,扭身與眾人一起收拾起一片狼藉的大棚來。

重新整理大棚的工作量很大,甚至堪比重新改建大棚的工作量。池中水裡的藥濃度太高,不敢排進土裡,得一箱一箱的舀出來,再運到附近的排水溝中倒掉。魚池底下的薄膜已經沾染了毒水,也不能用了,得全部撤下來換掉。

死魚不能隨意的扔在地頭或者垃級場裡,這些魚的含毒量太高,若是不小心被人撿去吃掉,或是被野貓叼走,都是要毒死人或動物的,必須找地兒挖坑埋掉。

林銳祥養的第一批魚,出魚時出了將近四百斤,這是第二批魚,養魚經驗以及用的魚苗子都有所改進,如果能順利出魚,至少得出五百多斤。現在雖然魚還沒差著時候沒長成,但這些魚怎麼也得有個四百來斤,挖一個能容得下四百斤魚的坑,還要倒水,除薄膜,這些活如果光靠他們兄弟二人再加上何武鉉和宋文忠,怕是豁出去幹兩天也幹不完的。

幸虧牛善光和他的民兵隊在這,他指揮民兵隊幫著一起收拾,排水挖坑,一直忙活了整整一下午,天快要放黑時,才將將整理乾淨。

人家幫著出了一下午的力,林銳祥有些過意不去,想要請民兵隊一起吃個飯,牛善光擺手拒絕了:“咱村的民兵隊就是為村民服務的,這是他們的工作。吃啥飯?再吃你的,你還能剩下幾塊肉?”又意味深長地拍拍林銳祥的肩:“銳祥啊,好好幹,你是咱村第一個養魚的人,要爭取做咱們村的先富戶。只有你富了,其它人才會跟著你一起蓋大棚,養泥鰍。”

與牛善光和他的民兵隊分別,離開養魚大棚,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此時也已經晚上六點左右了。林沛沛與自已兩個爸和兩個姑父一道步行著回了林沛沛的奶奶處。路上何武鉉一直在說大棚的損失一定要他來承擔。

在家裡,一眾女眷還在那裡等著訊息。

想到奶奶焦急的表情和大娘幾乎快要暈過去的神情還有身體不適的弟弟,林沛沛有些頭痛,回去了,該怎麼跟他們說明情況,怎麼安慰他們,該怎麼勸住他們呢。

本以為回到家裡會是一片唉聲嘆氣的景像,沒想到,一行人回到家時,老人家裡正一片燈火通明,周曼青和林蘭林羅正在熱火朝天的在小廂房裡忙活著做飯,林紫和李素雲則正跟老人聊著天,不時的傳出嘻笑聲,一片和樂融融,喜氣洋洋的氣氛。

幾人進了屋,正暗暗奇怪時,林紫趕忙上前,朝幾人使了個眼色,接著,喜道:“喲,喲,都回來了,哈哈,來來來,趕緊開飯啦!!”接著,又回頭對老人道:“媽, 他們回來了,看來今兒的魚賣得個好價兒啊,他們這麼晚才回。”

林銳鴻和林銳祥都一頭霧水,知道大姐這是為了哄老人開心,瞞過了大棚裡死魚的事兒。但又不知她具體都說了些什麼,各自用詢問的眼光望著她。

“哎呀,你們弄侍了半天的魚,手可真腥!!走,我給你們倒點熱水,洗手去!”林紫笑著拉著兄弟兩 人一起出了屋,才壓底了聲音道:“大棚投毒的事兒,曼青和林羅跟我說了,我怕老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