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倒吸一口涼氣,一邊翻白眼一邊看著他唇邊的笑容慢慢放大。

“在跟我較勁麼?”他笑,低頭親親我的唇。

“不敢不敢……”我諂媚的討饒。

NND老子傻了才想在床上跟個猛男較勁呢!姐這是在享用!一切的配合都是為了獲得你更好的服務……

“你在嘟噥什麼?

“嗯……”我吊著他的脖子,“你說,我們是不是乾柴烈火?”

“是吧。”

“那你是烈火,”我輕輕揪著他的頭髮,“我是乾柴,是你勾引我的。”責任要分清楚,倒打一耙是俺的拿手好戲。

“不,我才是乾柴。”

“為什麼?”

“因為,”他腰間猛地一動,害得我輕呼一聲,“感覺到了?”

“感覺到了……”

……

我把玩他額前碎髮,他微眯著眼,很受用的樣子。

“你這樣,比平時好看。”

“嗯?”

“平時你那樣子太正經了。”

“你喜歡不正經?”

我微笑,湊過去舔舔他的唇,“是呀,我就喜歡不正經……嘶……又來……?”

“嗯,你不是喜歡嗎?”

“你這何止是不正經,”我誠懇的說,“你簡直是下流……啊……!”

“嗯,下流好。”

……

就是這樣,如同諸葛亮調戲孟獲七擒七縱般,我們折騰到連蜷縮腳趾的力氣都沒有才沉沉睡去,即便我現在清醒過來,可渾身上下還是跟被東廠西廠錦衣衛的公公們齊心合力揍了一頓似的動彈不得。

明明身體累到虛脫,神智卻比深秋田野裡的青蛙還要清醒。記憶像牛反芻似的把昨夜的精彩片段一遍一遍的提取出來、放映在腦海裡讓我自娛自樂反覆意/淫,我認為倘若我的思維可以實現腦成像的話,那不管是TokyoH還是1Pondo全都得自慚形穢一敗塗地主動丟了飯碗。

他還在睡,在離我大約半米的地方,右手卻墊在我的腰間。這讓我有些吃驚,我向來做不到在別人的懷抱裡入夢,只有在沒有肌膚接觸的情況下才能安然睡去,小時候有一度喜歡在臨睡前將所有的毛絨玩具排列在床上,然後我躺在他們的中間,可第二天醒來,這些貓貓狗狗永遠四散在臥室的各個角落,床上獨我一人。

我從來都是個很“獨”的人。可這一回,我卻躺在沈恪的手上睡了一整夜。

也許是太累了吧?

他睡著的樣子看起來比較可愛,呼吸均勻,微微的起伏,好像很踏實的樣子……嘖,我這是怎麼了?居然無聊到研究其他的睡姿?

心煩意亂間,我看到沈恪的睫毛動了動,然後,慢慢的睜開,看向我,眼神從惺忪轉向清醒,跟著又添上一抹深邃,這男人情緒調整之快,簡直不亞於我。

“醒了?”先下手為強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嗯。”聲音懶洋洋的。

一時間,我突然有些失語。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和女人在第二天醒來後該說些什麼話才好呢?我應該說“請問您事後有何感想”?還是拍拍他的肩,說“兄弟你昨晚乾的不錯”?好像都不太合適。我開始回想一般情況下我都說些什麼……然而一般情況都是我被鬧鐘或者電話鈴吵醒,再或者是被一隻手摸醒;結果分別是我砸了鬧鐘、對著電話發起床氣、以及再戰三百回合。

怎麼就沒本書教教女人早晨醒來該跟男人說些什麼?面面相覷也挺尷尬的,我鬼使神差的想到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