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鍋店出門直奔獨眼老道的“道場”,說好聽點叫“道場”,說不好聽就是一處違建的四合院,啥時候被城管強拆了都不一定呢。

在去獨眼老道“道場”的路上我就在琢磨一件事,這世間修行的人那麼多,有人修佛、有人修道,廟門口有隨喜箱,道觀門前有功德箱,同樣是修行,為什麼我爺爺這一輩子就那麼苦呢?

不僅僅是我爺爺,幾乎所有真正的出馬弟子都生活得很不幸,在出馬之前,被各種“磨”,被磨個三五年才立堂,算是運氣不錯的了,被磨了十幾年都沒找到出路的大有人在,窮困潦倒的過了一生,最後什麼都沒有。

想到這些,我突然就變得有點失落了,坐在副駕駛看向窗外,心裡很不是滋味。

小師姐轉過頭看了看我問道:“怎麼了?不開心了?”

我把自己的疑惑分享出來,吐槽道:“我覺得挺不公平的,同樣是散落在人間修行,憑什麼你師傅就能有那麼好的享受,我爺爺就窮困潦倒?窮困潦倒也就算了,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很久很久了,我是替天下所有的出馬弟子發聲,憑什麼這麼不公平?”

小師姐很委婉的說道:“這個我可不敢妄下定論,說錯了要捱罵的。”

“我覺得挺難受的,前幾天有個看我書的讀者,透過我的書聯絡到了我姐姐,她和我姐姐的影片剛剛開啟,那邊的讀者就不受控制的飆‘上方語’,足足聊了五分鐘,才給她本人開口的機會,我姐說這個讀者帶的老仙們太激動了,同時也是在試探她,看看她有沒有能力幫這個讀者,這個讀者是個女的,四十多歲面黃肌瘦,她說已經被老仙磨了十多年了,這十多年各種虛病纏身。”

小師姐看了看我問道:“怎麼會這樣呢?一直出不來麼?”

我繼續說道:“她說很多年前丈夫走了,她帶著孩子回到了父母這啃老,全家四口人住在一個三十多平米的房子裡,因為身體不好,沒辦法工作,再加上找來的緣分越來越多,她已經扛不住了,這些年走過很多地方看事,希望能找到明白人指點、接引,早點把堂口立起來,為了這個事她還被騙過很多次,在和我姐姐影片的時候,她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我在一旁看著都很難受。”

小師姐低聲道:“我對出馬仙文化不太瞭解,只是大概的知道,你說她一身虛病是什麼意思?”

“就是身體難受,去醫院檢查又沒有任何問題,她最難受的是肩膀、後背,經常疼的睡不著覺,整天整天的臥床不起,她和白清淺影片的時候,白清淺告訴她肩膀疼、後背疼得直不起來,是因為身上揹負了太多的緣分,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麼?就是很多屬於她的老仙根據緣分的指引找到她了,但是她沒有在家裡給這些老仙準備一個供奉的地方,所以這些老仙就在她的身上跟著她,導致她身體越來越沉重。”

小師姐似懂非懂的點頭,追問道:“你姐姐給她出主意了麼?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我如實說道:“我姐告訴她在家裡找一個空地,準備一張紅紙寫上‘護法仙之位’貼在牆上,前面再擺放一個香爐,燒香用的。初一十五、逢年過節記得燒香上供,先讓這些老仙有一個落腳的地方,然後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出去拜山,這麼做雖然沒有完全解決她的問題,至少能保證她的身體不會那麼沉重,可以出去幹活找工作,至於以後立堂、出馬,以後再說。”

小師姐輕嘆道:“聽著就挺難受的,她既然是有仙家緣分,沒有什麼特長麼?不能看事麼?”

我解釋說道:“帶仙家緣分的人很多,沒有立堂之前是很難給人看事的,可以說是看不明白也看不準,但是每一位仙家都有自己的‘技能’,那個讀者就說自己懂中醫,她從來沒學過,但是她會給人針灸,還懂得很多藥方,能給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