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裹著睡袍走出大鐵門,就被卓溪抱住了,卓溪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口,吻著她的頭頂說道:“對不起久久,我不該懷疑你,也不該兇你,更不該說出把你一個人丟在國內這樣的話。”

他興許是以為餘久久的哭聲是因為他之前做出的上她心的事,但是餘久久覺得,自己的哭泣並非僅僅因為此,還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但是她說不出其中的具體緣由,也可能是太累了,心累。

她也伸出雙手抱住卓溪的背脊,露出一個寬心的笑容,“沒事的卓溪,我們都這麼一路走來了,還有什麼能難倒我們的?只要你不放手,不放棄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卓溪則是摟著她,看著她傻笑的樣子苦笑一聲,“你不離開我,我又怎麼可能離開你,我們是一體的,從七年前開始就是。”

“反正。”餘久久似乎在宣誓那般重複著,“只要你不放棄我,我就不會離開你,這句話的有效期的永遠。”

“好的。”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在夜晚,四周俱是靜謐幽靜的夜幕。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鐵門又一次發出了開啟之後的“嘎吱”聲。

在這靜謐的夜晚,這聲音就像是鋒利的刀鋒,割著餘久久的喉嚨,把餘久久嚇了一跳,趕緊推開卓溪。

她回頭看去,段西樓也是穿著睡袍斜靠在鐵質大門邊的牆壁上,用一種安靜的眼神凝視著餘久久,含著淺薄的笑意,“九點之後不能出門,這是你爺爺定下的家規,你是想吵醒他老人家?”

餘久久還沒開口,卓溪就把餘久久拉在身後,但是他的目光很冷淡,絲毫沒有見到長輩的熱情,“不好意思,久久她馬上就回去了。”

段西樓歪著頭,雙手插在胸前斜靠著,一副懶散的模樣看著卓溪問道:“大半夜把她帶出去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你來負責?”

卓溪的語氣尊敬卻冰冷,語調尾聲還帶著一絲隱隱的嘲弄,“我不負責,難道還是叔叔你負責?”

段西樓似乎並不願意和卓溪多交流,並且卓溪的冷嘲熱諷對他造成不了絲毫的影響,因為他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只是盯著餘久久說道:“回去睡覺,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卓溪揉了揉餘久久的脖子,“進去睡覺吧,不早了。”

餘久久裹著睡袍,對著卓溪點了點頭,然後低著頭就進去,從頭至尾沒有瞥過段西樓一眼。

待餘久久進去了之後,卓溪帶著一臉佯裝的尊敬和禮貌,替段西樓推開了門,帶著剋制的語氣淺笑,“叔叔也早些進去吧。”

段西樓訕訕一笑,卻有些清高,“謝了。”

卓溪也是笑,那笑容帶著虛偽的剋制和冷淡的禮節,“段叔叔,其他我不知道,但是久久,你是搶不過我的。”

段西樓回頭瞄了他一眼,“希望你能夠保持你的自信。”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第二日,餘久久如約和段危出息了一場盛大的晚宴。

這場晚宴是非常隆重的,集合了整個城市最頂尖的那一撥人。大抵就是每年一度的商界大佬聚會。段危本來不打算帶上餘久久,但是他的一位親戚強烈要求段危帶上餘久久一起去,原因是因為他想要見見餘久久。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那位親戚也是餘久久的媽媽的親戚,他是餘久久媽媽的堂弟,所以餘久久也就來了,並且當她見到這位自己的遠房親戚時候,驟然發現,這人長得和母親還真的挺像的。

這位叫做靳南的男人長得還算不錯,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主要是他穿西裝的樣子有那麼一點點餘久久喜歡的味道。

餘久久喜歡穿西裝的男人,也許是因為童年時期受到段西樓影響,但是也是因為段西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