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看她又有多大本事。”一名少女突然出手,一拳正中她的下巴,她往後跌,撞在樹幹上。

少女們見狀紛紛吃吃的笑,出手的那名少女笑道:“哎呀,居然連武功都不會,十三王爺可是文武雙全、西陵國無人可比的超凡男子啊!”

紫瓏低吼一聲,朝少女撲了過去,誰知那少女一扭腰就閃了過去,她的拳頭撲了個空,反而被少女一腿掃倒在地。“瞧她弄得一身灰,好髒啊!”

少女作態的捏著鼻子。“小乞兒還是該回到破廟去和野狗一起,別妄想纏著十三王爺。”

“對啊!十三王爺何等尊貴,似你這般來歷不明的髒女孩,還是快滾回街上去吧!”

少女們將她團團圍住,她就如—頭憤怒的小狼,在圈子裡左衝右突,氣喘吁吁。這些少女至少也練了兩、三年的武功,她如何是敵手呢?

於是,在少女們的訕笑中,還有兩堂的“西陵史”、兩堂的“治國論”中,紫瓏度過了在飛霞府的第一天。

“紫瓏,怎麼弄得全身髒兮兮的?”當她返回風府時,譚生立即趨近她身邊,一臉關心的問道。

“沒事,在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她淡漠的回答,手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譚生側頭望了她一眼,說:“沒事就好,爺在書房等你,快去吧。”

弘文閣內。

他凝視著她髒汙的小臉,問道:“怎麼,摔跤了嗎?”

她咬著牙沒有回答,小臉上倔強的神情卻說明了一切。

他狹長鳳眸閃過一抹了然,卻是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的話,就坐下來吧,飛霞府的先生今天教了些什麼呢?”

她在風靜海身旁的小桌子坐下,說:“今天教了西陵史和治國論。”

“默背一段出來給我聽聽吧。”他口中吩咐,修長的手翻開了今日上朝眾臣商討的國策,也在燈下、在她的身旁批改。

搖晃的燭火照著掛在牆壁上的長劍,閃著風靜海身後的山水屏風,也將兩人伏案的身影映在白色的窗紙上,交織出溫暖。

她在飛霞府的第二天,並沒有比較好過。

一群錦衣少年圍住了她。

“我爹說,十三王爺深藏不露,一副偽君子的樣子,準不是好東西,由他監國,西陵危矣。”

“對啊!他一坐上監國的位置,就下令削減王族子弟的領地和兵力,他一人大權在握,一定是要造反的啦!”

“造反又怎樣?”她抬高了下巴,說:“只要打贏了就是王,到時你們還不是得搖尾乞憐。”

“你好大膽!居然口出叛逆之言!”

“打!打反王的女兒!”

一群貴胄少年將她壓在下面,拳打腳踢。

當晚她迴風府時,臉上是遮掩不住的鼻青臉腫。

譚生急忙奔了過來,一把抱住她,擔心的說:

“紫瓏,怎麼會弄成這樣呢?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她掙開了譚生的懷抱,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硬氣的說道:“沒事,不小心跌倒了。”說完就逕自往風靜海的書房走去,譚生則是不放心的跟在她後面。

弘文閣內。

他眼光在她臉上梭巡,說:“怎麼,又摔跤了?”

她點頭,下巴倨傲的抬起。

他目光掠過她臉頰、嘴角的瘀痕,緩緩說道:“如果不要緊的話,就來唸書吧。”

她將小桌几搬到他的書桌旁邊放好,然後坐下準備寫字,卻在拿起筆的時候,手腕突然一陣抽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風靜海耳力極敏銳,馬上察覺到這一聲抽氣;他轉頭,看見她小手握著筆桿,有些吃力的寫字。

“紫瓏,有話要告訴我嗎?”淡淡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