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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高二小家離衙門不遠,沒過一袋煙工夫便被公差帶到了衙門。堂上剛站穩就聽官府一拍驚堂木怒喝道:“大膽狂徒高二小,你可知罪否?”
高二小多次光顧衙門,對官府老爺審察案子的脾氣摸得透實,反偵察能力特強!雖見官府盛氣凌人像要把人一口吞了似的,卻顯得不慌不忙的應道:“小人不知犯了何罪?”
“大膽!還敢裝聾作啞!已有人來衙門將你告發了。說是你害了馱三、拿四二人。證據確鑿,還想抵賴不成!看來不叫你受點皮肉之苦,你就是不知道學乖!來人,給我拖下去重責八十大板!”官府喝道。
高二小一聽,如同五雷轟頂,馬上明白自己作的案暴露了。如果再裝腔作勢恐怕只會給自身皮肉招致痛苦。君子不吃眼前虧!只得跪下向官府叩頭認罪求饒“請大老爺開恩,小的認罪!小的全坦白!”
剛說完,另一路官差已帶著狗蛋來到堂上。官差向官府稟報道:“呈報大老爺,小算師帶到!”
原來,狗蛋誤將告示的“示”字讀成了“二小”,所以別人聽來就成了告二小。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恰巧被一旁的一個村人聽個真切。這個村人就此斷定犯人名字叫高二小,被狗蛋算出來了。這傢伙先前見兩個同村人帶狗蛋見了韓相公得了二兩銀子,撈到了好處,眼饞得要命!此時聽狗蛋算出了罪犯,也想邀功請賞。於是白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馬上推說肚子疼找茅房,便急忙忙鑽出人群前往衙門報案,生怕此功又被別人搶去。
狗蛋見村人帶著官差來尋他,不知何事?後聽村人眉飛色舞述說了事情的來由,不由得心中焦急,就想對官差說明村人弄錯了!但官差只想把人帶回去好向官大人交差,不等狗蛋說完便直搖手說:“小算師有什麼事回頭去向官府老爺解說,在下只管把人請去。”說完,便上前你推我拉硬是把狗蛋架走。
狗蛋見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沒辦法,只好和父親、村人跟隨官差來到知府衙門。官府見幫他破了大案的小算師來到,臉上堆滿笑容,親自下堂接迎。一面吩咐手下人搬來椅子請小算師入坐。等小算師落坐,官府才走上案臺後面繼續審案。
狗蛋剛想對官府訴說是村人搞錯了,不料官府剛站穩身體,便指著一旁端坐的狗蛋對下面趴著的人高聲叫道:“高二小,給我抬起頭來!瞧瞧這就是算出你作案,害死馱三、拿四的小算師!你還敢狡懶麼?”
下面趴著的人趕忙抬起頭臉,見眼前坐著的倒是個十足的鄉村小放牛,橫著看豎著瞧怎麼也不像是個小算師!便顯出一臉的茫然。心中暗思:這個小放牛真是活神仙了!我害死馱三、拿四人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竟然叫眼前這個小放牛一樣的狗算師給算出來了,真乃是天滅我也!於是只好把自己所作的案源源本本招認出來。
原來,這個高二小和馱三、拿四都是本城小混世的,經常混在一起下飯店,吹吹牛皮,介紹介紹各自的混世經驗。一天,三人又碰在一起,相約來到本城最好的飯店“一鮮閣”酒家,要了個大包廂雅座。要說這三人,各人都有個特點,跟狗蛋尿床沒多少差別。
高二小長這麼大了,依然成天拖著兩柱鼻涕,足有尺把長。擦去之後要不了三分鐘又拖將出來,兩隻袖子終日擦得潮溼溼的,一曬乾硬如鐵皮斧砍不爛,劍刺不傷!後來高二小老是出現偏頭疼,便認為是擦鼻涕傷了大腦元氣,於是不敢隨隨便便亂擦了,任其鼻涕發展。
馱三長了一身黃泡瘡,經常發作,癢起來恨不能在刀尖上打滾!因此馱三養了一手長指甲,專門用來對付黃泡瘡。只要身上一發作,十指如同犁耙齒一樣不斷地在身上穿梭,直至全身衣服被黃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