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了,她在房頂上坐起來,想要去撒尿又不敢。樹影婆娑,萬籟無聲,慘白的月光照著小院,她揉揉眼睛,嚇得毛髮直立——她看到樹上蹲著一個人。

女兒隔著黑暗,和樹上的那個人對視著,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臉。

女兒沒有喊叫,安慰自己,心想可能是看花了眼,她重新躺下,抱緊了媽媽。

第二天晚上,女醫生值夜班,女兒鎖緊房門,開啟所有的燈,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聽到外面屋裡有動靜,以為是媽媽回來了,女兒只穿著小背心和內褲,光著腿,開啟臥室的門,一個陌生男人正站在門外惡狠狠的看著她。

那天夜裡,女兒被姦殺,女醫生回家時,在黑漆漆的衚衕裡與一個陌生男子擦肩而過。

女醫生聽到那男人的喘息很沉重,猜測他可能患有哮喘病。

回到家後,她驚呆了,看著女兒的屍體,最終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次日,她發了瘋似的砍掉了院裡的梧桐樹,警方告訴她,兇手可能是爬樹跳到家屬院裡行兇作案。

這起強姦殺人案發生在1994年,兇手夜間潛入縣醫院家屬院,用剪刀割破了一名少女的喉嚨,警方感到奇怪的是兇手並沒有侵犯受害人的下陰,而是用剪刀劃開腿部,對傷口進行變態的性侵犯。

審訊室裡,女醫生問特案組四人和袁芳隊長,你們誰有孩子。

袁芳隊長說:我有個女兒,上初中了。

女醫生說:如果有人把你女兒姦殺了,你會怎麼做?

袁芳隊長說:我會親手槍斃了他。

女醫生說:你們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對吧。

人生是一場孤單的旅行,我們都在同一輛公交車上,這一生一世,只能陪伴有限的旅途,到了各自的終點,揮手下車。

女醫生是個命苦的女人,幼年喪母,少年喪父,青年時,丈夫因病離開了她。她和女兒相依為命,女兒是她的全部,她在房頂上在星光下給女兒扎頭髮,她給女兒買的確良襯衣和條絨褲子,這些當年流行的舊衣服還被她儲存在衣櫃裡。

她失去了女兒,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想過自殺,頭鑽進繩套的一瞬間,她又放棄了。她對自己說:該死的人不是我!

世事紛擾,煩惱無數,原因只有三點:看不透,想不開,放不下。

失眠的時候,她會看著黑乎乎的窗外自言自語,她很想對兇手說一句話。

第十章人妖出沒(2)

南京,一個小女孩,放學路上被歹人抱進玉米地,歹人脫下小女孩的褲子,強行插入時,小女孩說了一句話:我奶奶要是知道了,能打死我。成都,一名幼女在路邊廁所裡遭到性侵犯,經過群眾圍追,歹人被抓住,幼女的父親對歹人說:唉呀,我家女娃兒還沒成人哩。

女醫生的女兒被姦殺,她最想對兇手說的那句話是:我把你的孩子養大了……

這句話觸目驚心,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仇恨的力量,必須用變態的方式來對付變態。

網路搜尋“少女被強姦生子做罪證”,可以看到一則真實的輪姦案例,十三歲少女生下了強姦犯的孩子作為罪證。某地也發生過一則離奇的新聞,有個女人被官員強暴,官員拒不承認,找關係擺平,逍遙法外,女人懷孕後跑到外地生下小孩,做親子鑑定後才抓獲強姦犯。

強姦犯的孩子生下來後,又是什麼樣的命運?

案發當晚,女醫生看著女兒的屍體,悲痛欲絕,警方還沒有到來之前,她收集了兇手的精液。警方勘驗現場時,她返回自己上班的醫院,悄悄的把兇手的精液存放在醫院的精子庫裡。當時是1994年,警方利用DNA破案的刑偵技術還沒有普及,女醫生儲存精子的最初目的只是等候時機。她不相信警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