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我之前以為絕對不會主動打過去的號碼。

電話那頭接通之後,並沒有出聲。

我等了一會兒,不想浪費時間,就自己出聲了,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以為我是明美哈?”

【……可可酒。】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憋悶,應該是想罵我的,不過還是在最後忍住了,【你既然能拿到這個號,就證明明美沒事吧?】

“其實不和你扯上關係的話,她就一直挺安全的。”我真心實意地說道,“她脾氣好,我倒是挺想給你一巴掌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回道,【你在組織的時候也沒少對我拳打腳踢吧?】

“……”這一下子我也沉默了,因為我也找不到反駁的話。想一想,的確萊伊在的時候我比較快樂——因為一不快樂了就可以找他實現一個不快樂轉移。

一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我又有點想你了啊,萊伊。”

【……我不知道該說受寵若驚好呢,還是令我覺得背後發涼好呢。我想你也不可能在三年不見之後只想和我說這個吧?撇開無用的寒暄,直接說目的如何?】

“也行。”我大方地應了一聲,問了一句,“在回到fbi之後也針對我開展了不少調查吧?結果如何?”

【……】這一次,電話那頭沉默了比較久的時間,再一次開口的時候,之前語氣中那種私人情緒就少了不少,變得更為公事公辦起來,【即使那是事實,那你們留在組織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報復全人類。”

【……認真點,夏目夏希。】

“為什麼不信?”我反問道,“我們的理想被人為地毀滅了,我們的生存之地被無情地佔據了,我們的榮耀被湮沒利益被敵人貪婪地瓜分啃食了,為什麼就不信我們會因此衍生出了憎恨,只是為了這份怒火和不甘而行動呢?”

【……】赤井秀一的聲音壓低了幾度,【抱歉。】

我語氣詫異:“啊?不是吧,你真的信了?還挺理想主義的嘛,秀一君。”

還別說,赤井秀一的脾氣是真的不錯。這個時候都忍住了沒罵人,只是憋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句感慨:【琴酒到底是怎麼才能忍耐你的?】

我知道對方只是隨便感慨了一句,但是這的確戳中了我的雷區。我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來。

“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沒有其他選擇吧。”我隨口回了一句,也不想繼續閒聊了,開始說正事,“我今天去了一趟加州大學問了一點我父母相關的事情,拜託fbi幫我掃一下尾吧。然後把我父母當年研究的資料封存。”

【等一下,你不會忘了我是怎麼脫離組織的吧?】

“當然記得啊!”我理直氣壯道,“是我放你一馬!”

【……】電話那頭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長,最後終於忍不住感嘆道,【如果不是琴酒,你這樣子的性格都活不到這個年紀吧。】

……啊,這倒是。

不過嘛……

“因果有點問題哦,如果不是阿陣的話,我也不會養成這樣子的性格。”我回道,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進入組織是調查你父親赤井務武的事情吧?”

【……你的情報網的確很厲害呢。】

“那比起當年的克格勃來說還是差遠了。”我笑了起來,“你父親是因為調查羽田浩司案進入朗姆的視線從而被襲擊的,根據組織資料來看並沒有確認你父親的死亡。當年那個叫做世良真純的小妹妹應該是你的親妹妹吧?以及那個叫做世良秀吉後面被羽田家收養的羽田秀吉,應該是你的弟弟?這些資料夠讓你幫我簡單掃個尾了嗎?”

【…

…】赤井秀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