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因為有些超越自己閾值而溢位的生理性的淚水,她此時微微輕顫的睫毛都還是溼漉漉的。呼吸平穩,看起來是睡著了。

琴酒伸手貼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著人的下唇。

她的嘴唇有些紅腫,臉上還泛著點尚未完全褪去的紅暈。

看著就忍不住讓人想……這幅樣子,讓別人看到過嗎?

綠眸閃過一瞬的暴虐,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狀態。

她失憶的時候會變得非常難搞和充滿不安全感,不可能和其他人有什麼親密的肢體接觸……而且,如果真的有,在當時把人抓回來的時候,按照她的性格就會說出來氣自己了。

在這點上,琴酒還是挺有判斷的自信的。

想到這裡,他收回了手,改成伸入人的髮間慢條斯理地輕輕理著。接著,他忽然手一頓,面無表情地伸手將對方滑得有些下面了的手往上一拉,搭在自己的腰際。

這小混蛋睡著了反而比醒著更加不安分點。

博多這邊的確環境挺宜人的。僅限對於琴酒這一類的人來說。

不過其實兩人也並沒有長時間停留在這裡,還會時不時地離開一下——畢竟可可酒的目標而言,她不可能坐等著所有資料過來,有些需要自己走一趟。

有的時候也會遇上組織的圍剿……但實際上最麻煩的並不是他們呆過的組織了,而是那個……曾經給兩人造成過一定大麻煩的組織——尋找寶石潘多拉的那個。

也是在那個時候,琴酒算是正式見到了當時

乘著滑翔翼帶可可酒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之前被可可酒提起過的、她的老師黑羽盜一的兒子,現任怪盜基德,黑羽快鬥。

其實琴酒之前就隱隱有猜測,只是當時他以為是可可酒的老師黑羽盜一本尊。

黑羽快鬥在他面前笑得很是心虛,還在那裡喊著“姐夫()”。

老實說,琴酒寧可他閉嘴≈dash;≈dash;聽起來讓人覺得怪噁心的。

哪怕黑羽快鬥是真的喊可可酒為姐姐?()_[(()”。

總之,這個組織也是個大麻煩,而且這三個人……無論哪個,和這個組織都有那麼點你死我活的恩怨在,但是又不是求助於他人的性格。

倒是也讓這三人幹成了,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而且他們還隱隱發現了黑羽盜一可能還活著沒死的痕跡……

“你的那位老師還真是深藏不露啊。”琴酒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嘲諷,語氣惡劣,“看樣子還把你的那個蠢弟弟和你都耍得團團轉……心情如何?”

“……嗯?什麼?”在那裡替他包紮著的可可酒一副子根本沒在聽的樣子。

琴酒眉頭一皺,剛想說什麼,忽然間發現這傢伙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一雙紅眸倒是睜得大大地看著自己,眼神溼漉漉的裝得很無辜的樣子,耳根通紅,臉上泛著的紅暈看起來也不是很正常……

他抬手摸了一下人的額頭,確認體溫正常之後,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既然沒有發燒,又擺出這一副子跟發情了似的樣子……

琴酒並不遲鈍,相反還很敏銳,這一下子就立馬能和之前聯絡上了——他現在這個負傷狀態和八年前那次第一次遇上這個組織時受傷的樣子接近。

而當時就是那次事件之後,這傢伙忽然間態度變得彆扭,然後在聖誕節前夕跑過來小聲問他聖誕節禮物能不能要他……

他之前還以為是因為他拼著重傷也救人的行為讓小傢伙動心……結果居然是這倒黴東西春心萌動的點根本就不是大眾意義上能被理解的了啊!

琴酒嘴角抽了抽,微微眯眼。饒是他,在發現這點之後也覺得自己小女友xp真幾把怪,面無表情地沒好氣地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