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不答話,再不理會夜輕染,拽著雲淺月腳步不快,但走得很是利落乾脆。

“小丫頭……”夜輕染知道容景這個黑心的任他磨破嘴皮子怕也是無用,於是轉向雲淺月。語氣哀哀怨怨。

雲淺月聽到這個聲音覺得好像她扔下夜輕染做得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輕咳了一聲,受不住地對容景出聲,“容景,這不好吧?”

“嗯?那你說怎樣好?要不今夜我們也洞房花燭,將夜輕染請去觀看?我會好好讓他學習的。你說怎樣?”容景轉過頭,目光柔柔地看著雲淺月,似乎化出水來。

雲淺月臉色一變,身子一顫,立即搖頭,“還是算了……”

“算了?”容景揚眉。

“算了,他在這裡觀看哥哥和嫂嫂……挺好……”雲淺月點頭,心裡磨牙,夜輕染這樣被定住,距離被他們掀開的瓦有三尺距離,能看到個屁啊,但她現在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反抗他的法西斯。

“乖,真善解人意,我也覺得挺好!”容景伸手愛憐地摸了摸雲淺月的頭。

雲淺月聽著這樣的魔音欲哭無淚。幫不上忙,她也不敢再回頭去看夜輕染,心裡暗暗想著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但聽聽新房裡的聲音也算比她好,她還什麼也沒看見沒聽見呢。

容景看了雲淺月低垂的頭乖巧地模樣一眼,不再說話,拉著她出了西楓苑。

夜輕染看雲淺月垂頭耷拉腦的樣子就知道指望不上,心裡氣悶,但也無奈,但他也不能真可能在這裡吹風聽聲,幸好那弱美人沒點他啞穴,他低喊,“來人,送本小王回府!”

一名他的貼身隱衛立即現身,抱了夜輕染離開了新房房頂。

暗中華笙、鳳顏、蒼瀾三人對看一眼,都忍不住心裡犯抽。不得不感慨一物降一物。

“你怎麼出來了?”雲淺月被容景拉著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容景應該還在前廳喜堂才對。

“對皇上說我乏了!”容景道。

雲淺月想起他周馬勞頓,日夜奔波,急急趕回,心中的腹徘盡數散去,心疼地道:“那就趕緊回去歇著吧!明日一早還趕路呢!對了,老皇帝今日在宴席上說三日後南凌睿前去藍家的事情沒?”

“說了!”容景點頭。

雲淺月想想也是,為君是三句話不離江山社稷,這麼大的事情,即便今日是喜宴,他也不會不提。問道:“怎麼說的?不是說要派人前去見證嗎?派誰?不會是你吧?”

“不是!七皇子夜天逸。”容景知無不答。

雲淺月蹙眉,想想也是夜天逸,這樣的大事兒,也就夜天逸去十大世家能鎮得住皇室的顏面和場子。她道:“看來我們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前去,只能偷著去了!”

“嗯!”容景應了一聲。

雲淺月不再說話,想著離開的理由。這次前去來回最少也要七日。只能說馬不停蹄,到那絲毫不耽擱七日,若是慢一些的話,要**日甚至十日。必須要將該安排的事情安頓一下才能離開。不過她父親既然回來了,宮中的姑姑就不必她擔心了,府中也無甚可擔心的。想要離開想來也不難。

回到淺月閣,容景便放開雲淺月,自顧自發地趟到了她的床上,閉上眼睛幽幽睡去。

雲淺月站在床前愣了片刻,見容景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就傳出,沾枕頭就著,可想而知的確是累乏了。她轉身坐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低頭尋思片刻,執筆給風燼寫了一紙傳書,告訴他明日啟程,三日後去藍家。寫好後,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邊輕輕打個婉轉的小哨,一隻翠玉的鳥兒從窗外飛進來,站在桌子上,她將信紙綁在它腿上,鳥兒歡快地飛了出去。

鳥兒剛離開,外面響起凌蓮的聲音,“小姐,剛剛接到訊息,三公子和花落從西延回來了,如今剛進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