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撅起嘴,掙扎了一下,讓步道,“好吧!”

“二姐姐作證。”玉子書看向雲淺月,見她挑眉,他笑嘻嘻地道:“你可是東海國的二公主。皇兄與你說了吧?東海華王府,姑姑和華王生有一女,自小出外學藝,父王封為二公主。雖然誰也沒見過二公主,但你可不是去做客,而是回家了。到了東海,就是二公主。我們可就叫你二姐姐了。”

“對!是二公主,菱鈺排第三,我排第四。”羅玉立即抱住雲淺月的胳膊道:“我們幾個人,你見了子書哥哥,洛瑤大姐姐,還有……”她看了玉子夕一眼,“還有子夕哥哥以及我。就沒有見過菱鈺吧?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小黛玉病西施,所以沒有福氣跑出來,日日養在宮裡灌湯藥。”

雲淺月點點頭,“嗯”了一聲。

“怎麼覺得你沒有以前有趣了?”羅玉見雲淺月提不起精神,有些抑鬱,見她又不語,對玉子夕催促,“快!說點兒逗笑的,一定要比那個冷邵卓講得好。”

玉子夕點點頭,他自然不會如冷邵卓一般講黃段子,於是說起民間趣事兒以及這些年他遇到有趣的事兒來。他自小被玉子夕教導,除了玉子書給他安排的課業外,對他幾乎是放縱。所以,東海本來就人傑地靈,名士風流,他每日做完課業就會溜出宮外和那些京中子弟打成一片。有趣的事情自然也是極多。

馬車靜靜走著,因為玉子夕有趣的故事,變得輕鬆了許多。

雲淺月儘量讓自己不那麼想容景,既然這一步路已經被逼著走到了這裡,她必須義無反顧地走下去,面前即便是懸崖,她也必須跳,否則後面是深淵,她沒有回頭路。

兩個時辰後,馬車來到蘭城外三十里地處。

青泉勒住馬韁,回身詢問車廂內的人,“世子妃,前面三十里就是蘭城了,咱們就這樣不隱蔽的去嗎?萬一被天聖皇帝扣押住的話怎麼辦?”

“無礙!你繼續走吧!”雲淺月聲音平淡。

“他敢攔住?我們持有東海的手書和令牌?他若是不想東海子書哥哥興兵的話,最好放我們過去。”羅玉不以為然,有強大的後盾在,她看起來像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但的確也是有能讓她囂張的資本。

青泉得到命令,點點頭,馬車繼續走向蘭城。

玉子夕早講得累了停下來,三個人並排地躺在車中休息,都睡不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大多時候自然是羅玉在說,玉子夕故意反駁她,雲淺月偶爾說一兩句。

馬車很快到了蘭城。

接近城門一里地的時候,城牆上有人大喊,“那輛車停住!”

伴隨著這一聲大喊,城牆上計程車兵都對準馬車拉弓搭箭。天聖不認識容景的人可能多,不認識雲淺月的人也很多,但不認識這輛通體黑色沉香木打造的馬車的少之又少。

如今兩方對戰,有風吹草動,自然就草木皆兵。

青泉勒住韁繩,鎮定地對城門上計程車兵喊道:“東海二皇子、東海四公主要返回東海。請通秉放行!”

城門上的人齊齊一怔,守城的一名將領立在城牆上大喊,“誰人不知東海二皇子和四公主向著景世子。若是放了你們進來,你們趁機作亂怎麼辦?”

“你一個小小的守城將領做得了主嗎?還不快去通秉能做主的人!耽擱了行程東海興兵來犯,要了你們的腦袋!”青泉罵了一句。

拿守城的將領聞言立即噤了聲,回頭對一名士兵吩咐了一句,那名士兵跑了下去。

青裳端坐在車前,靜靜地等著,車中三個人誰也沒起身。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有兩個人登上了城牆,一個是夜輕染,一個是容楓。城牆上響起“叩見皇上”的聲音,震耳欲聾。

雖然兩日前馬坡嶺一戰令天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