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向眾人,“你們站出來說說,我們四大世家若是倒戈了,外面那些人會有何下場?留下的子孫裡面有幾個扶起個的?讓他們六大世家以後壓制,騎在頭上,與其窩窩囊囊地或者,是不是到不如都死了?”

他身後的眾人無人說話,也覺得藍老家主說得有理。他們歸順了容景,新皇如何會放過四大世家在外的子孫?藍漪、蒼亭、華舒等人都得死。他們能苟活下來,又豈會不被六大世家騎在頭上?再不得翻身?他們本來都是世家名門,都有世家筋骨,百年前一起起步,後世子孫若是差了那六大世家許多的話,他們還有何顏面活著?生不如死。

“藍爺爺此言差矣!”容景輕輕一嘆,“十大世家本來百年前同氣連枝,後來漸生分歧,各自生疏也各謀算計了,如今只不過恢復百年前。十大世家合為一家而已。又何談折了四大世家的筋骨,騎在頭上之說?”

“無論你說什麼?我總之不信你!要麼你就放馬過來,將我老頭子先殺了,不過是你出手輕輕一下的事兒,反正我老頭子也沒抵抗你的能力?要麼你就給我們這四大世家一個保證。”藍老家主看著容景,一口咬定要他拿出值得信服的價值。

因為藍家畢竟不是凌家,背棄夜氏新皇的代價太大,大到他們承受不起,若是他收服了他們不管的話,藍家和四大世家牽涉新皇的事情太深,他們恐怕反噬,到時候不死在他手裡,也是死在新皇的暗龍隱衛下。那又有何區別?還會被安上一個亂臣賊子的罪名。

“刀都架到了脖子上了,還準你有談條件的籌謀?相信就爬過來,不相信就自殺吧!”風燼懶得再看藍老家主一副打著忠心夜氏的幌子卻滿腹算計的強硬,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藍老

家主頓時大怒,“風家娃子!你才長了幾根毛,就胳膊硬了不將我看在眼裡?我為了保住祖宗留下的舉族血脈,有什麼不對?你當我藍家是你風家?風家去年若不是死了你哥哥,也輪不到你站在這裡?”

風燼冷叱一聲,“那是他沒命!風家將我請回來的,就像你如今死皮賴臉仗著一張老臉皮要別人一個保證一樣。世家大族,外面看著光鮮亮麗,有筋骨體魄,背後裡還不是籌謀算計!有本事你就別談條件?直接抹脖子,我才不會覺得你倚老賣老,贊你英勇,去你墳頭上燒兩柱香。”

藍老家主氣急,伸手指著風燼,一口血噴了出來,早先有人扶著沒栽倒,後來他揮開了人,此時終於“砰”地一聲栽到了地上。

“老家主!”他身後的眾人一陣驚呼,齊齊上前扶住他。

風燼撇撇嘴,還說風涼話,不屑地道:“果然老了,幾句話就擱不住,還配說提劍玩命?別笑死人了!”

藍老家主想張口說什麼,眼前一片發黑,沒說出來,只能靠在那扶住他的人的懷裡。

“別的沒見你長進,這一張毒嘴倒是長進了。”容景瞥了風燼一眼。

“跟你學的!”風燼哼了一聲。

容景笑了笑,忽然抬步向十里桃花林內走去。青影立即撐著傘跟在他身後。風燼、莫離、凌墨等人見容景向前,他們也齊齊跟在他身後,一行人進入十里桃花林。

腳踩在桃花碎屑上,軟軟的,如女子的手。

容景忽然很想雲淺月,想到他離開時,她依依不捨的眼神和糾結在一起的眉眼,想起她第一次來十里桃花林時的情形,他說“我的妻子”,她雖然也被驚了一下,但嘴角眉眼都彎成了一彎月牙的模樣,想起春年那日,雲團錦被,紅燭春泥,她雪白的肌膚如錦緞一般,溫柔地在他身下,想起……

他強制命令自己不準再想下去……

明明才來到十里桃花林兩日,他卻已經想她入骨。一旦想起他是被上官茗玥帶走,她那雙帶笑的眼也對他笑,對他嗔,對他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