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去咬他的耳朵,敏感地感覺到容景的身子一顫,她低低一笑,“唔,你說是清蒸魚好?還是紅燒魚好?還是水煮魚好?還是酸菜魚好?嗯,芙蓉燒魚雖好,可惜我不會做……”

容景長長的睫毛閃了閃,聲音啞到極致,似乎忍耐到了極致,“雲淺月,別告訴我你想吃飯了!”

“很想!”雲淺月點頭,唇瓣離開容景的耳朵,吻上他的唇。

容景呼吸忽然重了一下。

雲淺月從他唇角淺淺吻起,須臾,舌尖探入他口中,與他轉轉纏綿,容景呼吸有些渾濁,身子卻是徹底地僵了。

雲淺月感覺到容景身子前所未有的緊繃,她忽然有了極其濃郁的情致,原來不止是她被他迷惑得五迷三道,原來她若是反手也有翻盤的機會。這不一試便知!她掙脫容景的手,將他身子抱住,去扯他裡面貼身的錦衣。

容景呼吸似乎停了,床賬內只有或濃或淺的雪蓮香纏繞。

雲淺月將容景的錦衣剝掉,看著他錦衣從他肩頭滑下,雖然如今是黎明前夕,外面的光線有些暗,但她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肌膚,眸光的**之色被驚豔之色覆蓋,她忍不住喃喃地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吹彈可破嗎?為什麼男人也能有這麼好的肌膚……”

容景似乎忽然驚醒,一把推開雲淺月,手腕一動,滑落的錦衣頃刻間回到了他的身體。將他裸露的肌膚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雲淺月依然處在朦朧的灩華中不可自拔,繼續喃喃地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是‘錦衣雪華玉顏色了。’以前怎麼沒發覺你是暖玉做的呢?冰肌玉骨,吹彈可破……”

“雲淺月!”容景似乎磨牙,“我是男人!”

“是啊,你是男人,我知道!”雲淺月珍重地點頭,視線移到容景身下。

容景忽然覺得他的頭上和身上被罩了個大火爐,而那火爐的來源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本來已經被他要蒸熟,如今反過來卻是鹹魚翻身,要將他蒸熟。他面色閃過一絲懊惱,忽然扯過自己的錦被劈頭就蓋在了雲淺月的頭上,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雲淺月,你的眼睛在看哪裡?”

眼前一黑,卻不能打斷雲淺月腦中的旖旎春色,她誠懇地道:“在看你身下。”

“我身下長花了嗎?”容景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渾身發熱。

“嗯,長了!”雲淺月點頭。

“長你個鬼!”容景忽然一把扯過自己的錦袍翻身下床。

雲淺月不妨被容景推倒,身子和床板相碰,她悶哼一聲,眼前所有的旖旎畫面全部被打到了爪哇國,她伸手扯開頭上的被子去看容景,見他居然又揹著身子站著床前穿衣服,她頓時大怒,一把拽住他,“你給我上床!”

容景站在床前揹著身子紋絲不動,聲音有些抑鬱,“不上!”

“為什麼不上?”雲淺月想著就奇怪了,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憑什麼在情到關鍵處還差一把火就能燃燒一座火焰山的時候他偏偏喊停,而且還是這副樣子?

“我怕餓狼!”容景哼了一聲,語氣有些差。

雲淺月一時有些懵,“你說誰是餓狼?”

“你!”容景果斷指出,話語間都不帶停頓的。

雲淺月立即坐起身,也不顧敞開的綾羅裙帶就跳下了床,站在容景面前看著他,伸手指向自己,“你說我是餓狼?”

“嗯!”容景瞥了雲淺月的一眼,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眼簾。

“我哪裡像是餓狼了?”雲淺月想著今日非要問個明白不行。這樣每到關鍵處他就剎車,他不傷身她傷身,是既傷身又傷心。簡直是浪費感情。

“哪裡都像!”容景吐出一句話。

雲淺月一口氣憋在心口,不禁懷疑,她剛剛是想要了些,而且極其有一種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