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臉嘴唇都是白的,他一驚,對上雲淺月似乎在說只要你說我有辱天顏的話我就不去了的視線,連連搖頭,有些艱難地道:“不有辱天顏,沒事兒,皇上不會怪罪的,因為淺月小姐受了重傷一直沒大好嘛,所以臉色才是極差……”

“那就好,我們快些走吧!”雲淺月強自忍著濃濃的脂粉味,心裡將容景罵了個臭死。憑什麼他作亂她遮羞?等明日兒她也要將他的臉化成鬼一樣。

“是啊,還有一刻就到午時,我們要快些!”陸公公幾乎健步如飛了。

雲淺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也加快了腳步。這樣的事情她自然不想耽擱,到底要看看南疆的咒術什麼樣,和怎樣揪出那背後黑手。

一路無話來到雲王府大門口。

雲淺月一眼就看到了除了陸公公趕來的馬車停在那裡,還有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這輛馬車和容景早先那輛被無數箭雨洞穿的馬車別無二致,依然是沉香木打造,車型簡而不樸,只不過這一輛是嶄新的,沉香木烏黑油亮。顯然是某人財大氣粗,毀去了一個又弄了一輛新的,真正應了那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的話了。她撇撇嘴,想著這個傢伙怎麼還沒走?

這時那輛車簾挑起,容景露出臉看向雲淺月,當看到她的臉,嘴角似乎狠狠地抽了一下,只是一眼立即移開視線,似乎再不願意看她。

什麼破錶情!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

“景世子?”陸公公也看到了容景,連忙道:“您還沒回府?”

“府中的事情畢竟是小事兒,不處理也罷!我還是跟著去看看吧!畢竟這是大事兒,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容景道。

陸公公一愣,連忙喜道:“景世子也一同跟著進宮是最好不過了。”

容景“嗯”了一聲,不看雲淺月,卻是對她道:“還不快上車,再晚該誤了時辰了。早知道讓你收拾自己居然收拾出這麼一副鬼樣子來,我何必等你這麼久?真是有汙眼目。”

雲淺月心中一氣,惱怒地看著容景,她如今終於明白了,這個混蛋跟本就是要入宮的,只不過是想要看她怎麼出嗅,所以先說不入宮了,他禍亂了她之後自己一身輕地等在這裡,她卻在房間內搗鼓半天才將自己收拾成了這副鬼樣子,她就不明白了,這個人怎麼就這麼黑心呢!

容景似乎沒看到雲淺月極其惱怒難看的臉,放下簾幕,催促道:“快些!”

雲淺月站著不動,胸脯氣得一鼓一鼓的。

“淺月小姐,景世子的車穩些,既然景世子也要去,您就趕快上景世子的馬車吧!”陸公公催促雲淺月,扔下一句話,連忙上了自己趕來的車。不知為何,只要景世子在,就有一種令人天塌下來你也安心的力量。他想著怪不得皇上每次提到景世子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神色。

雲淺月恍若不聞,抬步跟上陸公公,想著她才不要和那個混蛋坐一輛車。

“陸公公是公公!”容景忽然開口,加重公公兩字。

雲淺月腳步一頓,猛地轉頭又走了回來,粗魯地一把開啟了馬車的簾幕,見絃歌手僵在半空中,憋著笑不敢看她,她瞪了絃歌一眼,跳上了車。

容景微帶笑意地看了雲淺月一眼,對絃歌吩咐,“趕車!”

“是,世子!”絃歌想著青天白日裡原來也是可以有鬼的,那個讓人變成鬼的源頭就是女人用的粉。他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丞相府,又快又穩。

陸公公的馬車緊隨其後,快馬加鞭,兩輛馬車直直向皇宮馳去。

車中,雲淺月早已經忍不住動用她早就想動用的腳,狠狠地踹了容景兩腳。容景不躲不閃,任她踹來,待她踹罷,聲音溫柔,“可解了氣了?”

“沒解,我還想再揍你一頓。”雲淺月嘴裡雖然說著,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