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這叫不用白不用嘛。”

“萬一看不住呢?”舒蘭的親兵本就少,平時還好,若是戰事一起,哪裡還能顧到一個活潑好動的細作。彼時,舒蘭揚眉含笑,應得極為輕鬆。

“再殺不遲。”

“我知道了。”

這夜,換上一身親兵衣衫的郝遠由唐雪松帶著前來見舒蘭,彼時郝遠多少還有些不自在,不知是緊緻的軍服穿在身上有些彆扭,還是對於自己忽然從囚犯到軍人的榮升顯得有些無所是從。

“你真得讓我做你的親兵?”

屋子裡,本埋頭處理著手上公務的舒蘭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勾起的唇角笑得極為不懷好意,“你不願意也可以。”

“我、我願意!”郝遠見她這樣笑,忽然想起在牢房的那些事情,不禁高喝一聲,如果不做她的親兵豈不是要做一個死人?這會別說親兵,就是真要他暖床……嗯,那他還是要考慮考慮的。

“規矩可以慢慢學,唐雪松是親兵隊正,你以後除了聽我的便是要聽他的,還有你的瞳色不宜在軍營中走動,且留在親兵的營帳裡聽候差遣。”舒蘭低眉的瞳眸裡劃過一絲不可見的冷冽,沉聲吩咐,“還有,你以後既是我常勝軍的人,就決不可違背軍規,若然有犯,立即軍法處置,明白了?”

郝遠頓了頓,有些委屈,“這也太嚴格了吧,豈不是和坐牢差不多。”

“你可以回牢房,我是無所謂。”舒蘭應得極為平常,復又低頭下去做事,手上似有要事。郝遠見她如此,立即改口道,“別呀,我服從還不行麼。”

只是對於舒蘭突然轉變的態度,郝遠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想及之前在牢中發生的一幕幕,她那樣一身不正經的脾性。說起來,她最後問他的是什麼問題來著?對了,有什麼優點,她說“我身邊倒的確是缺個花瓶,不過你這是在自薦枕蓆不成?”

郝遠腦子裡靈光一閃,嚥了口唾沫,“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說。”舒蘭頭也不回地應道。

“你之前在牢裡說過你在征夫?”

“對。”

“我前頭問了問其他士兵,聽說你要的夫婿得文武雙全,家世不計,最好長得端正好看?”

舒蘭將寫好的一頁紙放到一旁,“你打聽得倒挺清楚的嘛。”

“你、你把我留在身邊,莫非是……”郝遠面上略帶驚恐,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舒蘭這會抬起頭,故意叫目光上下極緩地又打量了他一遍,陰森森地笑了片刻,激得郝遠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才幽幽說道。

“你也只這一張臉還算中看,想做我的相公恐怕還不夠資格,勉強做個情夫倒是可以考慮看看,吶,你要不要做啊?”

“將軍!”一旁,唐雪松凝眉喝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嚴父樣,舒蘭朝他聳聳肩,擺手道,“這不是開玩笑的麼。”又對郝遠道,“本將軍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後跟在我身邊可要分清楚什麼是玩笑,什麼是命令。否則既不是我,你家隊正也不會放過你。”

彼時,郝遠看她的神色卻是有些陰晴不定,委實不明白這女子心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恰巧此刻一士兵出現在門口,稟報道。

“將軍,宋將軍到了,太子請您過去。”

“知道了。”舒蘭起身,對郝遠道,“你且退下,雪松,我們走。”

親兵素來輪值守著自家的大將,唐雪松因是親兵隊正,侍在舒蘭身邊的時候則要多一些。

郝遠看著兩人靠得極近的背影,胸口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他想,一定是在牢裡呆太久了,那裡空氣不流通,才導致他這會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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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迦燁的寢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