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收住了出手的姿勢。可他這般說,卻也分明坐實了西陘關破,正是舒戰所為的事實。

“是誰?”

赫連遠故意賣關子,停了停,露出他那張得逞邀功的笑靨,清清楚楚地用迦國話念道。

“正是你們的迦國皇帝。”

壑帝?

一時靜默,舒蘭的心裡百轉過千個念頭,可剛要放話,赫連遠又先一步開口道。

“我曉得你要證據,我也曉得我一個突厥人說出來的話,你必是不信,不過若是他的親兒子也肯指證自己老爹的話,你肯定就要信了吧?”

赫連遠舉起手,指尖掐著一顆青色的藥丸。

“這是黃粱夢,吃下去猶如醉酒,次日醒來也不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麼,應得可就是那句酒後吐真言。”

舒蘭盯著那顆藥丸,“你以為我會讓阿烜吃你帶來的東西?”

赫連遠挑挑眉,“為什麼不會?這可攸關你舒門一家的血仇呢。何況他又不是他皇兄,又不在迦國任什麼官職,橫豎就是一個殘了的皇子,我弄死他也沒多大意思不是。”

舒蘭躊躇了一瞬,到底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