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線的珍珠,灑落在耳邊,心思也早隨著這聲音滾落到了不知明的遠方。

聽說昨晚皇上在清風水榭守了任初靜一夜,她也為此而失眠了一個晚上。本以為,皇上知道她有身孕多少會有些疑心,當時,也聽人說他們吵起來了,可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竟又好了?皇上居然還整夜的陪著她,今天又把雪兒給查了出來,讓她也惶恐了好一陣子。

雖然她並沒有明著叫雪兒做這件事,但是,萬一任初靜身上的毒發了,雪兒必然會知道是她在藥裡動了手腳,到時候若抬出她來,只怕也是個麻煩。

儘管任初靜一死,她完全可以倚仗奉家的權勢繼續在這宮中站穩腳,就算皇上知道是她做的,也不能拿她怎麼樣,畢竟人死不能復生,而他卻不能失去奉家,也不能沒有她這個皇后主掌後宮。

可是,她仍是不希望和他撕破臉,畢竟,往後的歲月還長,如何抓住他的心才是關鍵,若因為這件事而讓他恨上自己,以後他們之間也就不那麼好相處了。

所以,她必須為自己張羅出一條後路,至少,在東窗事發時,得有人替她頂這個罪名,只要能推出個人來給他出這口氣,時間久了,他自然也就釋懷了。

“娘娘,快,皇上來了。”小紅匆匆忙忙的從殿外衝了進來,急急的衝她喊著,話剛落音,便聽到白總管在殿外唱喝道:“皇上駕到。”

她心中一震,手中的力道一緊,就聽“嘣”的一聲,一根琴絃應聲而斷,手指未及收回,便覺得被什麼彈了一下,指腹處立刻溢位一絲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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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六十二)

剛步入“鳳儀殿”,就見奉九儀慌亂的掩著手拂身請安,秦冥不以為意的掃了她一眼,道:“免了,朕來只是有件事要問皇后。”

沒想到他會如此開門見山,一點迂迴的餘地都不留,奉九儀原本就有些慌亂的臉瞬間煞白,卻仍強撐著道:“不知皇上所問何事?”

不想浪費時間,他直接了當的問道:“雪兒的事是你從中作梗吧?”

鳳袍下的身軀微微一顫,隨即,奉九儀盈盈跪了下去,道:“臣妾知罪,臣妾未經皇上准許,便私自作了主,讓香雪公主取代典設雪兒上清風水榭,原想成全她一片好奇之心,卻未想到釀成此禍,牽累了任貴妃,臣妾甘願受罰。但臣妾絕無害人之意,更不知道香雪公主會如此頑皮,還請皇上念在公主年幼,饒了她吧,一切全是臣妾管教不嚴所致。”

她倒是會撇清自己,以為攬了這條罪名,便可以推得一乾二淨?看她垂著頭跪在地上,一副嬌弱的模樣,誰又能想到,這樣柔弱的外表下,藏著的是怎樣歹毒的心?

他一把托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俊顏之上卻只是淺淺的笑意,“皇后似乎忘了一點,皇室祖訓,唯有君王才有權利決定誰可以入清風水榭,皇后不會認為這只是你管教不嚴之過吧?越俎代庖這個詞還用朕教你嗎?”

讀懂了他話中的冷酷,奉九儀臉上閃過一絲驚悚,哀聲道:“臣妾一時糊塗,只因臣妾一直將香雪公主視為親人,不忍她幾番哀求,見有此機會,一時衝動之下,犯下了大忌,請皇上恕罪。”

冰冷的笑意裡多了幾分嘲諷,凝視著她的恐懼,秦冥臉上未見分毫動容,“在這後宮裡,你應該知道,究竟是誰在作主,有些事就算沒有證據,但不代表朕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