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的侍衛們站在高聳的城樓上,正俯視著地面上散亂的刀槍劍戟,以及斑斑駁駁的刺眼血跡。

他們談及方才那群烏合之眾,都覺得好笑又好氣——

“嘖嘖,就這群膿包,也來謀逆,咱們兄弟手裡的鳥劍,難道是吃素的不成?”

“聽說是安王殿下私蓄的江湖草莽……別說攻入宮中,就在這神武門前,三兩下被拿下了——安王正在當廷奏對,連他在內,一個也沒跑得了。”

侍衛們氣勢如虹。其中諢名‘花生’的郭升,是此間的一個小頭領,深得皇帝喜愛,本來在御前行走,這次被派人料理善後。

他卻不如其他這般樂天,他父親亦是從龍老將。

這些帝室後裔間的恩怨,也知之頗深。

他心中嘀咕道:就算安王如此膿包不濟,平王和他卻素來是焦不離孟,此人陰險狡詐,尤在其兄之上,難道沒有任何後著?

他想起方才,瞿統領遣人來時,那凝重深鎖的愁眉,暗自揣測——

難道宮中也出了什麼事?

想到此處,他心中砰砰亂跳,環顧四周,見其餘人等都是一派輕鬆,於是低喝道:“你們骨頭沒有三兩輕了……趕緊守好城樓是正經,你,還有你,”

他指點著幾個老成穩健的,指派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