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來南京是一個衝動的決定,認真考慮一番後我決定去臺北。

深夜,黑暗籠罩整個房間,只有一盞微弱的光伴著我。輾轉難眠。腦子一直在想著與他見面時種種情景,可分手的時候,已把心弄碎,碾成灰,如今又怎樣重合。只當故人問候,匆匆一過。如此千山萬水尋他,又為何?我又想到回紐約,還有回到我的故鄉陝西勉縣。

天邊微蒙,我才緩緩睡去。

次日,我唯一決定的是要離開,還有就是去一個我久違的地方。

南京翠屏山,那裡有個叫馬斯蘭德別墅區,是我與那個人相守七年的地方,那裡曾經是我家,也是那個人百忙中臨時棲息的地方。

此刻正是冬去春欲來之季。山路兩旁景緻依然凋零,枯樹枝幹婆娑伸展,路依然沒有隨時光變遷而更改,一如既往的是曲徑蜿蜒,曲向幽深。一踏入便令我回憶不斷。

我看到了一輛SLR722型號賓士車,正從路的盡頭駛來,坐在車後坐的人一如既往的專注的看著電腦本上的資料。他眉頭緊鎖,目光沉著,全神貫注於那小小電腦螢幕。這時一輛腳踏車從車旁飛過,他抬起頭,眉頭鬆散,平行唇線向上一揚。直至看見那騎腳踏車的少女向他回首,漸漸遠行。他才再回覆原貌。

怎麼這一點點滴回憶,像一縷午後的陽光,溫暖我的心,我真的有種故夢重歸的感覺走向

馬斯蘭德別墅區。

門欄依舊,人面全非。

大門口依然站著兩名高大的警衛嚴嚴實實的看守著大門。圍牆卻厚厚層層的爬長著許多枯榮的爬山虎,告知人們這座建築時間之久遠,七年前我剛走進這座別墅區的時候,還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光陰一轉,塵緣一段,這裡記載的一切就演變成故事,深深的埋藏在這裡,任歲月如何洗瀲年華,都會無人知曉。只有故事的主人知道。

這裡,我在記憶裡曾貼過封印。如今我親自將它撕開,走回我的過去。

馬斯蘭德別墅,屬於南京城高階的居住區。是專為南京有頭面的人物建築的居住地。

因此這裡的安防設定的非常嚴禁,業主靠電子磁卡辨別身份,外來車輛根本就不能進入。

我讓計程車停泊在離別墅區不遠的地方。然後佯裝業主進入。

我神態安然,大模大樣的走進別墅區大門,以為能夠矇混過關,還是被保安指令住“小姐請問你是住那棟的業主?”我駐足鎮靜的看著警衛說:“東區,14棟別墅。那棟白色別墅…院子裡種著一顆大槐樹的那家”保安認真的打量了我,猶豫了一下後,才打了個放行的手勢,我匆匆的朝裡走去。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走在社群園林的每走一步,彷彿都在重走昨日的路。

終於走到14號別墅。久久徘徊,這時大門開了,那個人會亦如昨日樣子,衣著整齊筆挺,步伐穩重的走出來。

怎麼!是一個小姑娘。看著是這裡的小阿姨。她見我盯視著她,便開口問“你找誰?”

我恍惚道“姓林的人家”

小姑娘搖頭說:“這家姓王”

我默默的看著這棟別墅,勾起我無盡回憶,是那樣清晰,我曾自信的認為這些回憶已經隨風而去,無影無蹤了,原來它是一樣不少的在我心裡珍藏著。我竟被自己騙了五年。

一個足球撞到我的小腿上。我拾起足球,看見一個胖乎乎小男孩朝我跑過來。那個小男孩伸手管我要求,我撅起嘴說:“你的球踢到我了”小胖男孩嘿嘿一笑說:“美女對不起啊”

我撲哧一樂。

小胖男孩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說:“那裡曾是我的家”手指那棟別墅。

小胖男孩擺正臉:“那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