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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衝出去的時候,他用條帶子把我手手腕捆在床背的把手上,令我欲罷不能,甘為魚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撕毀。
我精神麻木的坐在哪裡,反反覆覆的拽著帶子。他發現起身解開綁在床沿上帶子,再揭開我手腕上的,然後像丟一見他平生最厭惡的東西一樣,拋擲一邊。
我步履蹣跚。每行一步兩腿之間就有種撕裂的痛,我努力將已被他撕碎的身體給拼接,而每跬一步,身體猶如又被撕毀一次。
走廊上我看見丹丹,原來她一直都在,適才我被折磨的嘶聲烈吼的時候,她竟然選擇了沉默。
只聽她諾諾的說:“我去找吳姨”
我搖搖頭,找來幹什麼,無非也是個奴才。
砰的一聲,我將我所有厭惡的一切都關在房門外。
我的精神徹底坍塌,倒在地上感覺身體的疼痛,就像麻藥剛褪去一般,焦灼般的刺痛,在他床上一幕幕又歷歷在目,他的力道暴利、絕情是要將我置於死地。我身體簌簌發抖不敢再想,淚如泉水湧出,痛自己形如畜生一般。
次日,我請了一天假,關閉在自己房間裡,調養身體。其實我可以佯裝去上學,但我怕痛苦難以掩蓋,若被同學們關注到,我的秘密也許就會發現。我必須讓自己完全康復了,健康陽光般的走進校園。
家傭曾經三番五次叫我下樓吃飯或送上來,我都沒有回應,把門緊鎖。後是吳阿姨怕出事,主張拿門鑰匙開了門,見我安靜的躺在床上,便遞上粥,勸我吃些,我沒有理會她,試她為空氣,她反覆勸說見無用,便起身離去,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決絕的說出一句:我一定會離開這裡的。
過半晌以為她離去,不想聽她說:窗前的樹遮擋了你,但也有她的好處,大樹低下好乘涼,就看你怎麼看了。
天矇矇亮起,我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凝望窗外大樹,偉岸挺立,樹枝粗壯結實,樹葉昌盛茂密,遮住了一片天。此時正大雨漂泊,而樹下只是微雨淅瀝。
我佇立窗前許久,直到發現一隻弱小生命,擠縮在屋簷牆角下,它不知道順著屋簷注下水會跟大,更急,是它這隻弱小生命無法承及的。它又刁來一隻大片桑葉,再度回到牆角處,用桑葉蓋住自己。
無奈只能遮住身體,遮不住頭,見它那蠢及樣子,我悽然一笑。
我匆忙下樓的腳步聲,驚動了吳姨從廚房出來,見我突然走出房間,形色匆匆,便試探問:“去哪裡,下著雨哪!”
我不理會,徑自跑出去,她慌了:“拿傘”
半晌見我手中抱著一隻小狗進來,她慌張的不知所措:“哎呀呀,不行的,先生是不讓養寵物的”
我央求:“吳——姨”
她是一個勁的搖頭,我索性站在外面淋雨,她怕了:“哎呀呀,進來了”把我拉進來後,又喊“小月,把這個給老甫照看著”
小生命從我手裡被奪走,誰想又聽得現實一句:“讓他臨時照看一會兒”
一隻小生命,人之所及,幹嘛臨時照看。
我再度奪回,緊緊抱在懷裡:我就讓它陪我。
我話語決絕,人如磐石杵客廳,這是我進這棟房子以來第一次跟吳阿姨叫板,彼此僵持很久,只聽她嘆了一口氣說:“你自己跟先生說吧”
扭身走向廚房。
她的話確實讓我犯怵,看著在我懷裡瑟瑟發抖的小生命,我心一橫,把小狗交給丹丹,吩咐她給狗狗洗個熱水澡,然後徑自走向廚房。
廚房裡所有灶火都點燃著,不知蒸煮什麼,散發濃濃香氣,這提醒了我今天是週末,每逢週末那個禽獸都會在這裡住。
我平靜的問:你在做什麼。
吳阿姨平靜的回:“今天是先生生日,我親自給他做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