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本就飢腸轆轆,經那香味一誘,他越發地難耐了。

連想都沒有想,立時大吃大喝起來。

當他方吃了半飽之際,心中一動,驀地放下了碗筷,雙目凝視著那飯菜,出起神來。

心中暗忖:“他們送來的酒飯菜餚,也是吃得的嗎?如果其中下了迷藥……”他不敢再想下去,但是雙眼仍不捨得那精美的酒菜。

就在這時,倏地傳來了一聲輕嘆。

他不禁驟吃一驚,抬眼看去,見身前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人,靜悄悄地站在自己身邊。

那人在一聲輕嘆過後,緩緩地道:“老三!你吃飽了麼?”

雲超已看出那人乃是他那二哥雲漢,怒火立生,冷冷地道:“我要不是肚子餓得慌,才不願吃你們這骯髒的東西。”

雲漢雖被他頂撞,但並沒有生氣,仍是柔聲道:“你吃下去了多少?”

雲超瞪眼道:“我吃下去了一大半,怎麼?要和我算飯錢嗎?”

雲漢仍是忍著氣,又嘆了一聲道:“老二,你怎麼不用頭腦……”“怎麼樣?”雲超仍是氣哼哼的。

雲漢道:“對付一個被囚禁的俘虜,有這樣拿精美的酒菜招待的嗎?”

雲超聞言霍地站起身來,冷冷地道:“莫非那酒菜之中,你們下了毒?”

雲漢點頭道;“你猜對了,菜餚之中是下了毒,但那不是普通的毒藥,乃是天蠍教中獨門妙藥,再過片刻,藥性就要發作了,除了花蕊夫人有絕術治療之外,世間再無去毒良法妙方。”

雲超聽了,心中暗吃一驚,試著運氣,覺不出有什麼異樣來。

當下一拉腰中活釦,亮出來龍形金鎖鞭,振腕一抖,嗡地一聲響,喝叱道:“叛徒,三公子今天要和你拼了”。

雲漢搖手道:“老三,二哥不和你打,記著,你已中了天蠍教獨門毒藥了。”

雲超道:“這個我知道,可是在藥性未發之前,我還可以和你一拼生死。”

雲漢苦笑了一下道:“老三!二哥不是怕你,實在是替你想,等藥性發作時,後悔就晚了!”

雲超道:“你如何替我想?”

雲漢道:“歸入天蠍教!”

“呸!”雲超呸了一聲道,“雲家出了你這一個禽獸還不夠?

你真打算砸碎雲門世家這塊牌匾,雲超還不會像你這樣無恥!”

話音甫落,唰地一鞭打了過去!

雲漢閃讓開,忙道:“老三!你怎麼這樣不可理喻?”

雲超哈哈笑道:“對!我雲超不講理?你是個通情理的人!

我問你,你們把霞姐姐搶了來幹什麼了”雲漢淡淡地一笑道:“只是為了她長得太美了,花蕊夫人想和她比較一番,看看到底是哪個最美!”

雲超從鼻子裡哼出來一聲道:“就是為了這個嗎?只怕狼子野心,沒打好意吧!記著,她是我們未過門的大嫂,你喪心病狂叛了祖宗,還又打算亂倫,你還是個人嗎?”

他這一個勁地惡罵,雲漢已有些耐不住了,面上已現出來暴怒的祥子,但,他仍是極力地忍住,冷冷地道:“誰說我欺侮了她?”

“那麼她人呢?我猜一定被你們將她送了護花壇,去過那娼妓不如的生活。雲漢!你還是人嗎?我替你可恥!”

雲漢並不真是個寡廉鮮恥之人,無奈一失足成千古恨,已陷入到罪惡深淵,他何嘗沒想到要拔足自救,可是,力不從心,自救無策。

原來,花蕊夫人自從十年前,有了護法八尊者叛離的經驗,今日重整天蠍教,早有了防範之策,暗中使教中黨徒,都眼下一種定期性的毒藥,每隔三日,服下一些解藥,以阻毒性發作。

否則,等那毒性一發作起來,真個是死活都難,七日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