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舉目,又是駭然,現身的竟然是流雲刀客餘宏,他站起身來,如刃目芒迫照在餘宏臉上。

“人是你殺的?”丁浩脫口慄聲喝問。

“兄臺沒看清楚,三人死於劍,小弟用的是刀。”

“啊!”丁浩這才省悟過來,自己是心亂而失了神。

“兄臺在悲憫敵人?”

“敵人,怎麼說?”丁浩力持鎮定,逼住痛淚。

“他不是一心要向兄臺挑戰麼?”

“不錯!”丁浩表現出了當年的超人冷靜,“挑戰較技,或是因為一點小誤會而衝突,乃是江湖上司空見慣的事,說成敵人未免誇大其詞。餘老弟,我一向儘量避免逞勇,故而對掌空劍毫無敵意,反之激賞他是一條漢子。”

“兄臺的為人處世之道,令小弟衷心佩服!”

“不敢,老弟知道殺人者為誰何麼?”

“知道,可惜一步之差沒追上。”

“是誰?”丁浩心裡已經激越非凡,只是表現保持冷靜。

“酸秀才丁浩。”

“不可能!”丁浩脫口大叫出聲。

“兄臺憑什麼說不可能?”

“是不可能!”丁浩又平靜下來。

“什麼理由?”

丁浩心念電似一轉。

“以我所知,酸秀才從不隨意動劍殺人,除非是該殺之徒,或是窮兇極惡之輩,而掌空劍並非惡徒,兩名手下更非值得動手的物件。”口裡如此說,心裡卻激動非凡,這簡直地不思議,自己是他的姐夫,他卻指自己是殺人兇手,縱使是有人冒充自己,在他的立場,也應該暫時隱瞞再查事實才是,他這是什麼意思?

“兄臺的意思……是指小弟在說謊?”

“我沒這意思,餘老弟目睹酸秀才殺人?”

“可以這麼說,我到時他正離開現場。”

“沒認錯人?”

“錯不了!”

丁浩又想了想。

“餘老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