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賣菜的大媽沒兩樣。

他蹙著眉頭打量了對方半天,得出以上結論。

尤佳見對方一直在瞅自己,眼底只有估量和挑剔,沒有不懷好意,不由奇怪:“你一直看著我作什麼?”

“看你好看!”柏澤沒好氣地收回目光,“我沒見過一個像你這麼不修邊幅的女人!”

尤佳不以為意:“生活都顧不好,哪來的餘錢打扮啊?你那個圈子的女人肯定是不愁吃穿,所以天天讓你看到的都是最美的一面。”

柏澤哂笑:“我沒讓你拿Prada的包包,噴Dior的香水,但你把自己收拾成這樣,也難怪你男朋友要甩了你!”

尤佳聽了也不生氣。

她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又跟著他一道到派出所折騰,完了就覺得特別累,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有句話說的,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大不了就當看清人渣,重新開始唄!

“我記得剛剛才在派出所看過你的證件,你叫柏澤嗎?今晚真是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換了另外一輛車,可能我就真的死了。”尤佳誠摯道,伸出手:“我叫尤佳,或者現在我們去吃點東西,我來請客,就當是謝謝你,以及為今晚給你帶來的麻煩表示抱歉,其餘時間我不會騷擾你的。”

柏澤面色古怪:“你現在連信用卡還欠債,請我吃什麼?蛋炒飯嗎,還是飯炒蛋?”

不知不覺間,尤佳的臉皮也變厚了:“禮輕情意重嘛!”

柏澤連話都懶得說,直接呵呵兩聲作為回答。

尤佳順水推舟:“既然你這麼高風亮節,連飯都不好意思讓我請,那我也就大恩不言謝啦!不過還有個事情想麻煩你。”

柏澤:“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尤佳:“麻煩你打車回家的時候順帶捎捎我吧,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近,現在這種時候也沒地鐵了。”

柏澤不可思議:“你已經窮到連打車的錢都沒有了?”

面對這種富二代,尤佳也用不著隱瞞:“還有幾十塊現金,儲蓄卡上好像是三百多,不過那些都是要用來解決接下來的吃飯問題的,現在能省一點是一點啊,反正你的人情已經欠了一個了,再多欠一個也是欠著啊!”

柏澤:“我收回前話。”

尤佳:“???”

柏澤:“你還是找個機會去自殺吧。”

尤佳:“……”

話雖然如此說,但柏澤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打車把尤佳送回家,不過沒等她說上一句感謝的話,人家大少爺就直接讓司機把車開走了,徒留給她一個冒煙的車屁股。

尤佳聳聳肩,轉身上樓。

這間房子原本是她與鬱濤一起住的,不過自從昨天兩人攤牌分手之後,尤佳就沒再見過對方。

她打量了一下房間陳設,鬱濤的東西大部分都還在,除了一臺膝上型電腦和幾件換洗衣物——這說明對方至少匆匆回來過一趟,估計是不想和她打照面。

尤佳本來已經做好未來幾年的計劃了:兩人結婚之後繼續租房子住,直到能夠自己買房子為止。

之前她和鬱濤跟房東說好了,準備再續約兩年,因為尤佳內心其實已經把這間房子當成他們的婚房,所以不僅平時用心打掃得乾乾淨淨,連在裝飾細節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但是現在滿眼的溫馨浪漫都變成諷刺笑話。

她忽然很慶幸房子月底就到租期了。

房子是非電梯的小一居,房租兩千多,離地鐵站不遠,價效比在這座高消費的城市裡算是非常高的了,但是尤佳現在只希望能夠眼不見為淨,趕緊搬離這裡,免得再跟那個渣男有絲毫牽扯。

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又喝了酒,早就累得不行,回來之後還花了兩個小時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