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她的頭顱和身體慢慢分開,但是沒有鮮血流出,焚琴的音刃燙熟了她全身的細胞。)

“我……終於,還是走到這裡來了。”包四海苦笑著,慢慢走到那具再也沒有殺傷力的屍體前,她躺在那裡,恢復了人類的樣子,她眼睛圓睜著,看著未知的方向,表情不再痛苦,異常的安詳。

包四海很認真的低頭合十,他對著他未知的,從不知道的,也從來不信仰的某些神說:

“請,請保佑她們來生,要降生在一個沒有暴虐症的世界吧。”說完,他彎腰抱起她,送到她孩子的面前。

兩分鐘之後,那對母子躺在一起,包四海為她們蓋上了一塊巨大的天鵝絨的幔布。

兩柄尖銳,細長,閃著寒光的利器緩緩從易兩的袖子下滑了出來,易兩很少使用武器,但是這裡蔓延的味道,那股子掩蓋不住的殺意驅使他必須拿出武器去保護身後那個他最珍惜的人。

螢幕上那兩個人緩緩向前走著,越來越多的被害者出現在螢幕上,那些人保持著人生中最後的形態,猙獰痛苦的分散著。

小心的越過那些軀體,那些碎片,包四海慢慢跟在易兩後面,他在想著一個問題,因為思緒中的某個靈感,某個東西似乎有要悟出來的感覺。

“哥?”他呼喚魚悅。

“他走了,只有我在這裡。”琴早對他說。

包四海笑了下:“恩……沒關係,誰都可以的……我只是想說點什麼……”

(一具攀爬在天花板上的暴虐症患者,突然墜落,那是包四海用一個快速的音階造成的。)

“人……其實很可憐,除了溫暖、安定的子宮,出生後,人類一直就在一個不安的環境裡生存著……”

(易兩抱起包四海,快速的向後縱身,在易兩懷裡的包四海,快速的吹出幾個音階,巨大的火焰穿越那些紡織品,現場倒下三具燒焦的東西。)

“你……別說話了,要小心,會越來……越多的……”琴早緊張到不行,根本沒去接那一盞更玉遞來的冰激淋,他只是為了放鬆自己才要的。

包四海從易兩身上下來,無所謂的笑了下,殺了第一個,一瞬間,那種難過的,不敢相信的,有些傷心的感覺,已經逐漸的消失了。包四海繼續跟著易兩走著,他的嘴裡還在進行著一場也許只是單純的,他自己想和自己說的話。

“在成為樂醫之前,我想過,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為什麼人要花錢?為什麼人要有感情?為什麼人要有那麼多沒有必要,沒有用的無所謂的感情……”

一處巨大電子發出爆炸聲,火花點燃了那些易燃的紡織品,商場裡的自動滅火器開始噴著水,那些水就像瀑布一般,越來越厚,匯成小河,一些凝固於地面乾涸的血跡被沖刷著,彙整合了紅色的河,火焰燃燒過處,有身軀不斷墜落,紅色的水花飛濺著,四下飛濺著……

“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像那些動物一般簡單的生存呢,沒有暴虐症,沒有樂醫……”也不知道在問著誰,包四海看著現場再次亮起的穎燈喃喃著說。

“即使,沒有暴虐症,沒有樂醫,人類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人就是這樣,一種總是在自尋煩惱的動物,一種可悲的動物。”琴早苦笑,剛才那些爆炸響起,現場燈光熄滅的剎那,他的心臟幾乎要停頓了。

包四海甩了下風笛裡的積水,那些水進入風笛後,很是影響他音刃的速度。

“知道嗎,什麼是國家,我想國家是這樣的,保衛自己的國民不被其他國家的侵略者欺負,保障社會成員的生命財產安全,努力建設好這個國家,這就是我認為的國家,一個單純的國家。可是,我們的人,似乎不是生存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們生活在強烈的不安中,貧富的差距越來越大,人的尊嚴不再需要高尚的品德來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