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全部不許動”一群薑黃色怪異服裝的人衝進亭子,人人拿著一支齊頭齊尾粗壯的步槍個個戴著一頂烏龜殼帽子

施探長黑著臉揹著手過來,圍著桌子轉兩圈停在薄厚後面:“聚眾賭博,抓起來”揹著手往外走

沈如不在乎指著腦袋的步槍,跳起來對施探長怒吼:“施國濟施大個,如果你敢公報私仇,哼,小爺一定告得你爬著走,竟然在小爺面前抖威風,嘿,嘿嘿”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施國濟只帶走薄厚其他人事不粘

薄厚很尷尬只能任由施國濟擺佈

警車的車廂連著駕駛室,施國濟與薄厚面對面坐著,其他警察擠在駕駛室,上不了車的警察只能靠十一號自行走

車門上方的監視孔開啟,一個年輕警察伸頭對施國濟說:“老大,咱是回家?還是回局子”

“嘿、咳咳…”施國濟被氣著了:“說的什麼話!回什麼家呢?施家像強搶姑爺的人家嗎”

“哦,哪,咱回局子”

施國濟抬手像丟了一件東西過去,當然什麼也沒有

年輕人連忙關上監視孔,警車緩緩啟動

施國濟冷冷地瞪著薄厚

薄厚沒有瞪眼睛,沒有絲毫懼色,事兒到了臨頭反而坦然不少,只是見到施蕙蘭怎麼說還不知道

租界巡捕房很熱鬧,一串一串的黑衣地痞流氓進進出出,薄厚被帶進審訊室一個人呆了很久。施國濟帶著一個年輕和一箇中年警察進來,關上門,施國濟來回踱步,年輕警察站到薄厚的身後,中年警察坐到桌子後面拿出資料夾,提筆寫了一會兒,輕聲細語問薄厚

“叫什麼名字”薄厚毫無反應:“籍貫,歲數”薄厚還是毫無動靜

年輕警察按住薄厚的肩膀:“問你話呢”在薄厚耳邊提高聲音:“說,說不說”

中年警察突然跳起來:“銬起來,銬牢些”從牆壁上拿一把榔頭下來,陰沉沉盯著薄厚:“說不說”

年輕警察使用長鐵鏈銬子,把薄厚固定在椅子上

中年警察等年輕警察忙完:“拿來墊上”

年輕警察拿一本厚厚的舊書籍,封面上四個大字,人體構造,書籍墊在薄厚的胸口上面

中年警察揚起榔頭作勢欲打:“小子快點說,要不然,手底下一個照顧不到後悔一生喲”說話的時候看著轉圈圈的施國濟

施國濟沒有看這邊一眼

中年警察示意年輕警察把書籍墊在薄厚肚子上,榔頭快速砸在書上,嘭一聲巨大的響聲

施國濟停下腳步,背對著薄厚

中年警察擠眉弄眼示意薄厚叫喚一聲

這一下聲勢雖然駭人,但是警察和承受者都清楚它的威力,薄厚沒有反應,倆警察下不來臺了,呯呯呯,中年警察這三錘沒有留手,正常態也算下了黑手,薄厚還是毫無反應竟然哼都沒有哼一聲

施國濟轉身瞪了下手的中年警察一眼

中年警察尷尬地笑笑

施國濟坐下:“說說怎麼辦”

薄厚裂了裂嘴巴說:“喝醉了,真的喝得很醉,直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想清楚怎麼回事?對於令妹的遭遇,在下只能說聲對不起”事實上確實如此

“嘿、嘿喲,弄死他”這種時刻能在屋裡的人,當然是施國濟心腹之中的心腹,對薄厚當然是同仇敵愾

中年警察怒容滿面:“翻開,翻多點”

年輕警察把墊在薄厚胸口上的書籍翻開一半

呯呯呯,中年警察甩開膀子連續錘了十幾下

這種打法太陰狠,外表沒有傷痕,但是造成的內傷極難癒合,過幾年必然成為一個癆病鬼,薄厚火氣上來怒吼:“輕了,沒有吃飯嗎,快一點,重一點,用力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