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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道:“他犯了眾怒,我也保不了他。”
被人冠上通姦之名,就算武定候世子又如何,法不責眾,藍景明在劫難逃。
何雅上前一步,抓住他袖子:“沈澈,求你了,我看著他長大……”
眼淚落在沈澈的袖子上,暈染出一朵朵水墨般的梅花,他應該怒火滔天,卻難受的想拂袖而去。
他的妻子,何時將他放在過眼裡?
不想她拽著他,似乎隨時都能將他拽過去,沈澈後退了幾步:“你說不說?”
說不說,他知道了什麼?何雅費力思索:“我和藍景明真的沒什麼,就是從小一塊長大……”
沈澈怒極,一揚手,桌子擱著的玉瓷花瓶嘩啦一聲碎成千萬片。
“哼,你不說,就這兒好好看著吧。”
外面聲音愈大,何雅不想去看,卻忍不住去看。不知何時,那矮胖子也動起手來,又狠又準地搗中女人,那女人先前還在尖叫,大約瞧見出手的是這胖子,竟沒了聲音,只用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是了,這個時代,女人都是男人的私有物,像她這樣整日拋頭露面,胡作非為的,沈澈大概已經忍了她很久了吧。
她思緒飄揚,那矮胖子也被女人的目光震住,那是什麼樣的目光,他自從娶了這潘氏,家裡雖有幾房妾室,但也沒再納過別人,為什麼潘氏要給他帶這天下男人最以為恥的綠帽子!
他怒火沖天,不想知道也不想去問,手中木棍猛地向前一送,何雅聽到木棍斷裂的聲音,和一聲詭異的哀呼,低頭一看,斷裂的木棍刺在女人的心口,那女人身子猛地一抽搐,然後讓被抽了筋似的一下子癱了。
“啊——”她忍不住驚呼。
這一聲驚呼,沈澈也嚇了一跳,但仍是狠了狠心把臉扭到一邊。
何雅叫道:“沈澈、沈澈、沈澈……”
一疊聲的叫,沈澈心裡像是一股股的浪掀過,卻並不回頭:“叫我作甚?”
“不好了,破了……”何雅微弱地道。
破了?什麼破了?順著何雅的視線,沈澈看到水滴滴答答地順著她的褲管流在地上。
羊水破了!
沈澈一步上前抱著她發虛的身子急吼:“雅雅,你堅持住,快來人——”
何雅身子下面的抽疼一陣陣劇烈起來,怎麼要生了,羊水破了是好還是壞,能生下來嗎?
她不知道啊,她沒生過!
但是這個當她突然又想起藍景明來,抓緊了沈澈:“別要他的命,你現在弄不過武定侯……”
沈澈張口要吼她,卻猛地一怔,在她心裡,擔心的是自己麼?
他沒回答何雅,抱著她急衝衝下樓。吩咐人立即去找穩婆。
事發突然,好在是在沈家宗地,很快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帶著兩個年輕媳婦被請來了。
藍景明這處宅子的西廂房暫時被當做了產房,沈澈從午後開始一直徘徊在外面,等到天擦黑了,只見一盆盆水端進去,出來都成了紅色。卻一直沒聽到嬰兒的哭聲。而何雅痛苦的叫聲也越來越弱,他急得兩眼都是血絲,再不想承認。此刻心裡全部都是懊惱,他是怎麼了?對著她越來越不能冷靜,他怎麼能這樣!
他思緒混亂,理不出個頭緒來。到最後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還古怪地想為什麼不是男人生孩子。到了最後,整個人蹲在地上盯著那緊閉的人一動不動,嚇得玉硯也不敢開口來勸。
產房裡面,穩婆張氏讓兩旁的人扶住何雅的腿。鎮定地指揮:“吸一口氣,再吸一口,呼氣。呼氣……”
何雅先前還照做,後面索性一陣陣哭喊。到了最後哭也哭不出來了。
張氏頭疼地地搖了搖頭,對一旁的一個媳婦道:“再去打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