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我住哪兒!”

一次巧合是巧合,兩次也可說巧合,但屢次……何雅背後到底有誰在不動聲色地保護著她?

“差不多了……”沈澈意味深長道。

玉硯醒悟過來,立即精神抖擻準備追去,卻被沈澈一拉:“你身上什麼味兒?剛你在房頂,那狗怎麼沒發現你?”

玉硯一怔,不好意思道:“爺,人家不是說狗是透過尿味來辨別地盤的麼?要不……您也來點?”

沈澈急忙鬆手,後退三米,好笑地看著玉硯。

玉硯自然是不敢往他身上潑點可愛的尿,兩人就這麼隔著距離出了門,不多時便追上了何雅,只在人堆裡遠遠跟著。

何雅不難跟,主要是可愛體型巨大,雖瘦得快沒毛了,但那架勢也蠻嚇人的。沈澈看何雅左晃右晃,到了某家店鋪便停下來細細打量,後又進去了幾家,接著卻被人轟了出來,看樣子好像是在找活幹。

小老虎不會是想出來做工吧。

他們跟了半日,仍是一無所獲,何雅走到一家肉店前面,丟擲一塊銀子,賣肉的割了一塊給何雅,沈澈狐疑間,何雅將那肉直接扔給了可愛,見可愛吃光了,猛地拍了拍可愛的狗頭,一人一狗迅速向城南跑去。

好狡猾的小老虎!兩人急忙跟上,此時大雪剛過,天地素白,枯樹蕭條,不易藏人,兩人也不敢過於靠近,只能遠遠看著何雅停在城外兩裡處的長亭裡。

雖看不清人臉,但是卻能分辨出等著何雅的是一個男人,可愛那隻惡犬連叫都沒叫一聲,這男人和何雅必定極熟。

沈澈無端覺得心頭冒火,再瞧著何雅身姿極為隨便地斜倚在柱子上,只恨不能藏到亭子下面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而玉硯看沈澈的眼神裡就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眼神和亭子裡的男人看何雅的眼神差不多,他大拇指撫摸著手上的玉片,有些不太確定地道:“你真讓我離開?”

何雅點了點頭:“現在我爹更需要你,我命令你將這片墨子璧送到我爹那裡,然後聽從墨子璧的調遣。”

“你還真能,不怕餓死?”男人有些譏笑的意味。

“那你能給我籌一萬兩銀子麼?”

男人搖了搖頭。

“那你還是別操心我了,餓不死我的,我有兩隻手。”何雅將兩隻手張開給男人看。

十根白皙的手指,光滑柔潤得看不出指節,男人嗤笑一聲:“你會什麼?連字你都寫不好,若不是我暗中相助,你早餓死了,其實……你不如跟著我好了,大富大貴沒有,倒也不用飢寒交迫。”

以前他不敢想,現在覺得是個時機,墨門人才凋零,這個女孩子,能堅持到現在,是朵奇葩。

“謝謝,你眼光很好,不過,不用。”和這人不用生氣,墨門盛產怪胎,會辦事就好。

“你是捨不得你那傻相公,還是捨不得榮華富貴?”

“我還有榮華富貴?”何雅眼睛彎了起來。

男人心頭一跳,卻極快恢復平靜,只如之前肅靜地瞅著她。

“那是捨不得這阡陌紅塵,定要在這慾海裡滾上一圈?”男人語氣中不由多了幾分凌厲和說教,想多少人求之無門,這丫頭竟給拒了。

何雅的眼神明白無誤告訴他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不稀罕。

“你當真願意跟那傻小子過一輩子?”他還從未失手過。

“要你管?”乍聽不屑,細品自有一番傲骨。

“行!那我走了!你小心餓死。”

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