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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似乎是在周康上任之後幾個月?那段時間裡蔣友先與盧孟義正不停地想法子進入淮王別院,卻又為周康所阻。一度惹起全縣城的人議論……
鍾縣丞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鐘太太不知道青雲在旁想些什麼,她只是拉著女兒,把事情原委一一說出來:“都是我不好……我見你爹代任縣令時,日夜辛勞,最終卻只能再次做回縣丞——他在這個位置上都坐了七八年了!他素來有遠志,難不成就只能在清河磋砣一輩子?那時周大人新至,又好象跟你爹相處不來,我怕你爹將來要吃虧。便勸他到府裡打點一下,說些好話,若能到別處任職。哪怕還是任縣丞呢,只要那地方稍稍富裕一些,上官略和氣一點。你爹也能好過多了。你爹沒拗過我,就依了我的意思,送銀子太俗氣了,送字畫又不得知府大人的中意,我想起曾經與知府太太有過一面之緣,便想著從她那裡入手……”
鍾勝姐哽咽道:“爹爹和娘何至於此?我們家雖有些銀子,但也不是鉅富,那些貴重的首飾是從哪裡來的?難不成把家裡的老底都花光了麼?!”
鐘太太苦笑:“那倒不至於,只是有些對不住你——你爹和我把這些年為你攢下來預備做嫁妝的金銀珠玉寶石都用上了,又恰好得了這幾張圖紙,上頭的首飾精緻絕倫,真是打著燈籠都沒處買去,定能討得知府太太的歡心,因此特地尋了老家那邊一個手藝極好卻早已洗手不幹的珠寶匠人,做了幾件首飾,特地尋了個體面的匣子,送進府裡去了,哪裡想到……”她眼圈一紅,低頭抹淚,“當時知府太太應得極爽快的,只說用不了多久,調令就能下來,因此你爹什麼也不用做,只要等著就好,後來因與周大人混熟了,相處得越來越好,即使調令遲遲未下,淮城知府又換了人,我們也只當是銀子打了水漂,哪裡想到會有這樣的禍事……”
鍾勝姐聽了十分氣憤:“這麼說,那個知府太太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幫爹爹?她得了珠寶,就忘了這回事,只叫爹爹空等。如今欽差來了,她又怕惹事,就主動出頭把爹爹告了麼?世上怎會有這等無恥之人?!”
她越想越生氣,猛然起身:“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告訴人去,有這些證據在,足可證明爹爹是無辜的!他只不過是信錯了人,送錯了禮罷了!”說著就要走。
鐘太太慌忙拉住她:“你又胡說了!你一個女孩兒,怎好拋頭露面?你又能告訴誰去?!”
鍾勝姐十分委屈:“難不成我們就看著爹爹蒙受不白之冤?!”
“你急什麼?!”鐘太太喘了幾口氣,沉聲道,“你爹在縣衙裡也有幾個信得過的屬下,叫他們來,再帶上咱們家的管家,一起到府裡去,把物證也一併送過去,跟欽差大人將事情講清楚了。他自然就知道你爹無辜,想來是不會為難你爹的。”
鍾勝姐聞言,反憂為喜:“當真?若真能這樣順利就好了!”
“本來就沒有你爹的事,當然會順利的。”鐘太太咬了咬唇,低下頭,“都是我的錯,若我當初沒有出那個餿主意,沒有送出這份重禮,今日就不會……”
青雲在旁看著,很想問鐘太太一聲,這案子是不是真的沒有鍾縣丞的事?如果沒有,他假造首飾圖紙做什麼?
不過,鐘太太久病的形象給她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加上對方不久前才吐過血,青雲顧慮到鍾勝姐也算是個不錯的朋友,不想當場刺激其母太過,要是把人再氣吐血了怎麼辦?想了想,她還是沒開口問出來,但另外提了一個要求:“鐘太太。您要派人往府裡去,我能跟著一起去嗎?我擔心我乾爹,淮王別院的案子發生時,他根本就不在縣城,這次完全是池魚之災。我想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鐘太太虛弱地笑著點頭:“自然可以。你真是好孩子,對劉主簿如此孝順,哪怕他遭了禍事。也依舊不